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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意见（第1页）

第一时间出声做出选择的，正是刚刚第一个发现坏太狼和福羊羊，叫大家背靠背做好应对的那名女生。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从正中整齐的分开，如瀑布般从脸颊处垂下。眉清目秀，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坚毅神色。她上身穿着一件黑色套头服装，挂着一件吊饰，下身则是一件大学校园里难得见到的牛仔超短裤，很好的衬托出她双腿的线条。

此时，她仍旧站在陈华身边，面对众人惊讶的视线，却毫不忌讳。长发女生轻轻的跳上身边的课桌，坐在了上面，略带敌意的问了声：“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你，你再考虑下。这个……游戏……”另一个女生战战兢兢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选错了的话就会……会……”

说话间，她偷偷看了眼身后一具尸体，赶忙把脸转了回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没你们这些大学生这么聪明，到现在，我也没搞懂这是什么情况。反正羊是好的狼是坏的，就应该帮羊。”长发女生似乎并不是学生，她不耐烦的挥挥手，将身边几本妨碍自己坐姿的教科书丢到了一边：“我有急事，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切出去，你们管这么多干什么。”

“那么……”一直在窗前没有反应的小丑，在长发女生做出决定后，终于有了动作。他拿着平板电脑，在上面滴滴答答的划弄了两下：“我就这样登记了，你帮羊，啊对了，名字是……”

小丑机械的摇着头，报出了一个名字：“聂艳。”

叫聂艳的长发女生没有回话，像是休养生息一般，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教室中，一个童声用最稚嫩的音调，一停一顿的播报着：“谢谢你，谢谢你选择帮助我们。还有19分钟，剩下的22人，也请帮我们啊。”

这声音似乎是福羊羊的。对这个选择，门口正中的坏太狼撇撇嘴，不满的‘啧’了一声。而教室里，也慢慢的起了一阵骚动。除了一直在后面拒绝参与的那几名女生外，讲台周围的学生开始打破互相不认识的这种顾忌，为了生存，交头接耳交流起来。

小丑并没有管这种交流，说明这是允许的。但是，这种交流并没有带来任何突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没有一个人像聂艳那样，能做出决定。

“怎样，决定了吗？”一个略显轻柔的女生声音在陈华耳边响起。转头一看，一个齐刘海女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站在自己旁边。陈华记得她，在平头死后，自己正努力解释‘游戏是有规则’这一点时，她很好的配合了自己发言，安抚了状况。

在大家抢着上前看动画片，很有可能引起的骚乱时，也是她一句话引导了局面。

“如果现在心里还没有结论的话，拖到最后1分钟2分钟时再做选择，那就已经不是自己的选择了，只是因为时间到盲目的跟风。”陈华微微笑了笑。静静的看着眼前正低声讨论的同学，又看了眼不远处一个人静坐的聂艳：“是啊，我已经做了选择。也不怕你笑，只是没勇气像那位同学一样，这么干脆的做决定。”

“我也是，心里已经做了选择，却不敢选，所以想找人说说话。你是叫陈华吧，刘青雨。”齐刘海的女生抱起了手，大方的向陈华报了姓名：“我想，搞不好，我们的选择是一样的。你选什么？”

“如果是一样的，那到好，如果不一样……这会死人，我不想影响你的选择。我选什么，等下你就知道了。”陈华礼貌的点了点头，没有回答。刘青雨也不在意，看上去，她似乎还很赞赏陈华这种考虑问题的方式。本来准备谈上两句的两人，却不知为何很快安静下去。这时候，其实谁也没心思多说点什么。

而这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走到了讲台前。他站在隔小丑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轻轻的敲了敲讲台。

幸存者们的注意都被吸引了过去。陈华看到，这正是刚刚动不动的呕吐的那名眼镜男生。他虽然站在前台前，但双腿仍然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似乎用上了最大的勇气，才做出了这一举动。

“我……我想说两句。希望大家听听。”眼镜颤抖的右手拿着一张餐巾纸，擦拭着嘴边呕吐后的污迹：“我觉得，我们应该帮羊。”

没人出声，大家都在安静的听着。眼镜轻咳一下，开始说起自己的理由：“冷静点想想。刚才那个番茄橙子的小游戏……”

“真的只是和运气有关吗？”

“不是吗？”马上就有人反驳眼镜的看法：“我们都看到了，那是平板电脑上随机选出来的，除非……你是说这个是被控制的作弊？”

眼镜摇摇头：“不，没有必要。刚才有同学也说过这是游戏，游戏有规则。而且，小丑没必要特意对我们这20多人怜悯。我的意思是……我们活下来，并不是运气这个规则。因为……”

“番茄不是水果。小丑问我们，这两种水果味，更喜欢哪一种。”刘青雨低声嘀咕了一句：“但确切点说，番茄是蔬菜，并不属于水果。”

她的话，和眼镜的回答一模一样。这些话语一出，立即在学生中引起一阵低语。眼镜趁热打铁，噼里啪啦的说着自己的理由：“现在手机没信号和网络，没办法验证。但相信我，我没有骗你们。美国就是这样划分的，我们国家虽然没有明确番茄是水果还是蔬菜，但出口时还是以蔬菜认定。”

“这样的话，他们的死……”

眼镜勾下头，努力的抑制住胃里不断涌出的胃酸，好半天才重新说话：“这一切不是梦，选择错误是会死人的。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相信……”

“游戏，有赢有输，我们肯定是得具备什么能力和品质，才能获得游戏的胜利。选择的答案肯定是有理由的，怎么可能单凭什么运气就决定人的生死。那样的话，如果是爱因斯坦，霍金，或什么拳击冠军之类的人来玩……他们恐怕是这世界上最聪明最强壮的人，因为运气不好也得死？太荒谬了！”

学生中，有人开始发问：“那为什么要帮羊呢？”

“大家都看见了，因为这是儿童动画。我觉得，儿童动画就是提示、在儿童动画里，汤姆猫永远抓不到杰瑞鼠，山姆不会赢过兔八哥，而坏太狼……”

“根本不可能吃到福羊羊。”眼镜的声音大了起来：“这是绝对的！在儿童动画里，邪不胜正，这就是这次游戏隐藏的提示！上次，是考验我们够不够仔细，能不能分辨出番茄不是水果，而这次……这就是提示，要不，为什么用儿童动画这种形式？所以我认为，帮羊，是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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