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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分组（第1页）

“我换个说法，刚才小丑问题是一加一等于多少，让后他给出答案2和3。按常识说，正确答案肯定是2。但是，像刚才那样凭运气电脑随机抽取的话，2和3同样都是正确答案。机选出2，正好和按运算得出的结果一样而已。”

刘青雨点了点头，补充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最后结果是橙子，并没有违反小丑一直强调的‘运气’主题。”

“小丑所说的1星3星之分，应该是难度之类的，这个，大家都能认同吧？”

教室的学生们面面相顾，安静的点了点头。

“那这个就不说它了。现在开始的第二个游戏，这个……福羊羊和坏太狼。游戏主题变了，不是‘运气’，而是‘选择’。选择，和运气有什么不同呢？我认为……”陈华看了教室之后的两道门，又看了眼一旁坐着不动的聂艳：“我认为，第二个游戏，是要我们做出选择，同时……”

“要去面对我们选择的后果。”

“帮狼应该是相对简单的选择！”眼镜心思也转的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看好几个同学的眼光看过来，眼镜开始了解释。他说话明显比陈华更简单易懂，很容易就像说明了陈华的思路：“意思是，选择是一种有后续的延伸……我简单点说，如果帮羊，那我们进了那道门后，很有可能就要真的去羊村帮羊守卫羊村。如果帮狼，进了狼的门后，就要帮狼去进攻！如果这样，帮狼应该是比较简单的选择。”

去羊村帮忙守卫？

帮坏太狼攻打羊村？

如果这样告诉一个喜欢看福羊羊动画的熊孩子，他可以去羊村帮羊或者帮坏太狼的话，小孩一定高兴的手舞足蹈。但现在……在这里……这听起来像是哄骗低龄幼童的鬼话，却让这几十个已经成人的大学生陷入了认真的思考。在亲眼目睹了在这现实中‘活’过来的福羊羊及坏太狼，看到教室后那两道诡异无比的大门后，每一个人都不得不正视这荒唐的问题……

帮福羊羊……

还是帮坏太狼？

而这时，又有人说话了。

“小丑说过，游戏间没有对抗。也就是说，不会形成帮羊一边和帮狼一边对抗的情况，我没必要说服大家一起帮狼。再提醒大家一句，我所有想法，都是建立在对小丑所说的规则完全信任的情况。如果这一点就出了问题，很有可能就是死，大家还是自己好好考虑再做决定。”陈华最讨厌的事，莫过于背上别人的责任。此时此刻，他依然不想因为自己的发言影响到谁的思考，而让那人和自己一起丧命。

年青人很清楚：他不想救任何人，但也不想任何人因自己而死。大家各安天命，自己去面对自己的麻烦。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帮狼，我们帮狼吧？这位同学，刚才就很有想法，他说的也一定没错。我们帮狼吧？”提议帮羊的女生又变换想法，站在了陈华这边。看女生这接近狂热的模样，陈华知道自己说再多撇清关系也没用，微微摇了摇头，站到了一边。

反正他已做出了选择，也照着大家的希望说出了想法。接下来的……只能静静的等着结果揭晓。

在那之后，又有几名同学做了选择。教室里，剩下的都在不多的时间里，忙着自己的事。部分冷静的同学依然在互相讨论，开会一般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甚至举手表决。部分又开始了毫无意义的哭泣和叫喊，还有一些则干巴巴的观望着，似乎准备将生死抉择简单的交在‘看哪边选的人更多’上。

剩下的，则是教室后面那几个缩在墙角，根本不参与进来的女生。

“我们像是等待死刑宣判的犯人啊。”像是有什么默契一样，选好的同学都向陈华和刘青雨这边走来，像聂艳那样坐到了桌子上。一名选羊的同学在沉默了半响后，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很快的，他勾下头去，双手捂面，双肩微微抽搐起来。这个身材高大的年青人竟然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一般抽泣着，不住的轻声叫唤着‘妈妈’……

‘我想回家……’

绝望的气氛，充斥在教室当中。而这时，窗外却射进了一缕阳光，如初春一般，将整个教室照射的金黄一片。这情景，和当前的状况实在是太过于违和，大家沐浴在这略带暖意的阳光中，却依然有种寒风刺骨的冰冷感。因为……

在经历了一个诡异的‘运气’游戏后，剩下的这23位幸存者，除了4名未选择的以外，有19名在最后的时间内做出了帮羊还是帮狼的决定。现在，他们吞咽着口水，颤抖着在等待着第二个游戏的结果。

“恩……”小丑看着平板电脑上的选择，恩了半天，没有说话。

“13人帮羊，6人帮狼……”终于，小丑抓了抓他那颗可笑的蓬头，看了眼教室后的卡通狼：“坏太狼，你人气不高啊。”

“你管我。打那点破羊村，有这几个人就够了。”这只如虚拟投影一般，却有实体的狼从地上站起身。它甩甩尾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还是恶狠狠的瞪了眼镜一眼：“就你话多。”

眼镜被这只只有拳头大小的狼一瞪，吓的倒退了几步。这也难怪，在陈华说出理由后，本来趋向于选狼的同学，因为他提出的一个观点，大部分选了羊。

眼镜认为，如果他的观点正确，那就不应该帮狼。如果陈华的观点正确，那就帮狼帮羊各自一半。按最保险的选择方法来看，自然该帮羊。

这看法一提出，眼镜当即就和几个一起讨论的同学做了帮羊的选择。剩下的一些看哪边人多选哪的，也跟着他做了决定。剩下的，就是几个有点自己想法的人，和陈华一起帮坏太狼。

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冒险帮狼。这几个人也说不上来。但是，陈华心里很清楚：理论上说，眼镜的方案是最保险的。但是，这可是会死人的游戏。

有可能，人多，所遭遇的危险就更多。另外，大家七嘴八舌，无法统一行动，也会导致灭亡。

当然，也有可能，人多力量越大，就越容易通关游戏。

影响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谁也不知道人的数量是有利还是有害。进一步说，谁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选择是对是错。恐怕只有真正进入羊村面对自己所做选择时，才知道真正的情况。

‘这……’陈华轻轻呼出一口气：‘就是‘选择’主题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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