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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是足够充分了,但是——
她、她她她没做好准备啊!!
“厉函,”舒恬呼吸也有些凌乱起来,一双眼睛从墙壁和他之间游离,“我只是高烧而已,不是绝症,你不用因为这个就……”
“跟你生病没关系。”
“可是……”
“没有可是。”老男人脸上升起一抹可疑的薄红,语气虽然有些差劲,但眼神却是紧张的,他第一次觉得说句话这么他妈的难,做了好半天的心里建设才问道,“你就直接说愿不愿意跟我在一块。”
舒恬虽然脑子是懵的,但毕竟也没到呆傻的地步,愣了几秒还是摇头,“不行。”
“……”
“……”
一室冷清,空气似乎都冻成了冰碴子。
舒恬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拒绝的有些过于干脆了,斗胆瞥了一眼男人的脸色,果然,已经快黑成包公了。
她还是有些了解厉函的为人的,让他表白等于是把刀架在脖子上,能让他主动开口表白,真的是不容易中不容易。
就在她想着怎么弥补周旋一下时,男人忽然一下子站起身来,舒恬只感觉一身凌厉的风从身边刮过,下一秒房间里的灯便‘啪’的一声关上了。
一切重新归于黑暗之中,只有窗口有微微亮光透进来。
夜风吹进来,带走不少尴尬和沉闷。
舒恬松了口气了,这样也好,起码看不到彼此的脸,还不会那么拘束,总感觉他们现在的关系说这些有点怪怪的。
厉函关了灯之后直接转身进了病房里单独的洗手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再出来时,隐约在黑暗中能看到他头顶上的毛巾。
是去洗漱了吧。
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舒恬看着他躺在一旁的单人休息床上,这人背对着他,只留下一个漆黑的背影,但尽管是这样她也能想象出他现在的脸色有多差。
不知怎么,舒恬竟觉得有些可爱,有种……反差萌。
试问表白失败之后,直接强行关灯睡觉的男人有几个?他也算是独一份了。
这么想着,她生出几分于心不忍,鼓起勇气轻声喊他名字,“厉函?”
回应她的是一室清冷。
她抿唇,想笑生生忍着,“你睡了吗?”
其实她心里清楚的很,现在别说是睡觉了,估计连心都静不下来吧,就他这要面子的程度,肯定心里怄死了。
“没睡!”
安静的病房突然响起男人粗声粗气的回答,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那份不开心。
舒恬却一点都没在怕,只是觉得好笑,但也不敢真的笑出来,只是嗓音清润的说道,“谢谢你,照顾了我一天。”
这句话,虽然有安抚的成分在,但不可否认也是她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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