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二百七十九章 引线(第2页)

冲在前头的骑兵已然到了跟前,矮小的碧海兵士将身子一侧,就地打了个滚让到了一旁,任由那骑兵从身边冲过。

突然,那骑兵胯下的战马犹如被利刃切过身前,两条矫健的马腿齐齐断裂,马背上的兵士猝不及防朝前摔去,未及落地,颈部、腰间似乎也被看不见东西切了一刀,整个人顿时碎成了三段,连肉带血摔在了地上!

后方的骑兵紧随其后,看见这一诡异景象却已勒转不住,转眼间又是十几匹冲了上去,都是与方才那兵士一样,连人带马被切成了数段。转眼间,地上已是一堆模糊血肉,尽是人头马面夹着残臂断腿,犹如十方阎罗殿中炼狱森森,让人心骇不已。

切不花大惊,忙问身后的伯都颜道:“他们这使得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还没见出手,人就被切碎了?”

伯都颜道:“你们是看不见,我方才细看了一阵,她们手中拽着数根极细的线,估计不到跟前是瞧不见的。你看她们看似没有兵刃,却个个戴着手套,应是怕被那细线划伤。”

自古伏兵作战便有拦马绳,胜在出其不意,然而通常前面的骑兵若被拦过一次,后边的骑兵便不会继续吃亏,躲着绳子便是。

可碧海兵士手中的这拦马绳细若游丝,似有似无,在这偌大的战场上根本就难以辨识。

且那些兵士身材矮小却异常灵敏,数人一组

手执细线在骑阵中东躲西藏,瞅准机会便手中一紧,不是切断了马蹄,便是勒断了手臂,令人防不胜防。

伊穆兰人不知道,碧海人手中使的是用丝线、银线和铜线编绞在一起的特制的拦马绳,既细又轻。制成之后先以桐油浸润增其韧性,再以各色燃料浸染,分别应对各种地形,譬如山林中用绿色,城巷中用青石色。今日邓凝用的却是白色,映在冰天雪地里,除了目力惊人的伯都颜,寻常兵士哪里能瞧得见。

切不花见势头不好,急忙号令骑兵后退,碧海士兵却不肯放过,脚下紧追,追上一个便切一个,一时间场上的形势又为之一变。

伯都颜急中生智,从马后行囊取出火把,又抽出火折子一点,高声喊道:“快取火把!”

伊穆兰的骑兵皆备有火把与火折,一来有时日夜奔袭需要光亮,二来路上打了猎物也随时可以炙烤入食。所以众人见伯都颜举起火把,虽不知何意,也都纷纷照做。

“对准敌兵的手腕处烧!”

切不花为人鲁莽,脑子却不笨,一听便明白过来。

那细线虽有韧性,终是纤细,必然怕火。

果然,骑兵们手中挥舞火把,只朝那群兵士的腕部烧去,顿时烧断了不少细绳。

细绳本是用桐油浸过,一经明火,犹如导火索被点燃了一般,顺着火势便向兵士身上烧去,迫得碧海兵士不得不弃了绳子。

一根拦马绳连接两人,全靠两下绷紧才能变成利刃,一旦一头松了手,另一头即便没被火点着也失了用处。

切不花的骑兵得了伯都颜的法子,总算扳回些局面。失了拦马绳的碧海兵士便成了赤手空拳任由宰割,同样,没烧中绳子的切不花骑兵也犹如砧板上的肉转眼被切碎。

邓凝掩在兵士后面,她见伊穆兰人以火破阵,便专心用长鞭专夺敌兵手中的火把,然而终究是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待要呼唤柳叶营来增援,又恐东边撑不住窝达尔的攻势,只得作罢。

就这样,双方彼此人数相当,杀了小半个时辰,地上尸体越堆越多,切不花的一方又渐渐占了上风。

邓凝望着远处茫茫白雪冰原,轻叹了一声。她心知再这样下去,便要被切不花和窝达尔夺了东城门。

她忽然嘹开歌喉,高声唱道:

“缄叹凌珠渊,收慨上金堤。

春芳行歇落,是人方未齐。”

这是楚州水乡采菱女所唱的采菱之曲,曲过之处,各家女纷纷结伴笑语同行,曳舟湖上。

楚州之女,十之八九幼时都曾撷菱于莲叶之间。邓凝的歌声回荡在冰原之上,显得额外空灵清亮。远处柳叶营的女兵与邓凝一样,大多都是楚州出身,一听此歌,也纷纷齐颂。

歌声柔美,婉转依人。

然而众女兵口中边唱时,手中的软鞭却比先前要来得更加凌厉,且招招搏命,切不花下属的骑兵们刚刚列好的锋矢之阵打算冲锋,不意后方又被柳叶营给撕开了一个口子。

热门小说推荐
沧元图

沧元图

我叫孟川,今年十五岁,是东宁府镜湖道院的当代大师兄。...

神荒龙帝

神荒龙帝

远古时期,神魔大战,天地崩碎!人族少年身怀龙骨,炼真龙之体,闯神荒,探帝墓,天地因他而变!在这里!有女帝君临天下!有古兽只手遮天!有大魔祸乱天地!也有人族...

雪鹰领主

雪鹰领主

在夏族的安阳行省,有一个很小很不起眼的领地,叫雪鹰领!  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继莽荒纪吞噬星空九鼎记盘龙星辰变寸芒...

神级文明

神级文明

穿越成了光明神,从此开启招收信徒,发展神国,称王称霸,为所欲为的羞耻日子...

霸道帝少请节制

霸道帝少请节制

言安希醉酒后睡了一个男人,留下一百零二块钱,然后逃之夭夭。什么?这个男人,竟然是她未婚夫的大哥?一场豪赌,她被作为赌注,未婚夫将她拱手输给大哥。慕迟曜是这...

好想住你隔壁

好想住你隔壁

婚后  情人节,韩经年问今天怎么过?  夏晚安搂着被子,昏昏欲睡的答睡觉。  圣诞节,韩经年问今天怎么过?  夏晚安抱着枕头,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