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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青黛苍白的容颜顿是一变,紧蹙的柳叶弯眉跟着一抖,却咬着泛紫的嘴唇道:“我没有去打马勃,你乱说什么。”
石韦手扶着她血渍斑斑的大腿,“伤口这般形状,明显是受了刀伤,眼下全县都在搜捕打伤马勃的那个蒙面人,据闻那人被还马勃家丁砍了一刀,熊小姐,你何必再否认。”
石韦心细如针,一点点蛛丝蚂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何况是熊青黛腿上这伤如此巧合之事。
熊青黛贝齿轻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一阵,方才道:“是我打的他又怎样,姓马的那种恶少,本就该打。”
她终于承认。
有人打残马勃,石韦是由衷的爽快,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位“侠义之士”竟然会是熊青黛。
按理说渔帮跟县令有着密切的利益交往,马勃又是县令的外甥,这熊青黛却为何会冒着跟县令翻脸的风险,扮作蒙面人去打残那马勃呢,这实在是说不通?
思不得解,石韦面露困惑道:“这马勃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他是怎么惹恼了小姐,竟会令你如此以身犯险?”
“我当然是为了……”
熊青黛脱口欲言,但话到一半,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白洁的牙齿紧咬着嘴唇,脸畔隐约掠过一点红晕。
石韦先是一怔,沉顿了片刻,猛然间恍然大悟,脸上惊色顿露:“小姐,你莫非是为了替我出气?”
她默然不语,只将头偏向一旁不去看他。
石韦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日他前来求熊青叶出手相助被拒,当时只记得熊青黛对其大哥甚是不满,当时他也只是稍稍感动而意,并没有太过在意。
他却真真没有想到,熊青黛的打抱不平,并不止于言语,她竟然能够只身潜入马府,亲手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再次低头看那玉腿上的伤痕,石韦的心中只觉热热的,感动之意油然而生。
他轻叹了一声,边是为她开始清理包扎伤口,边是感慨道:“熊小姐这般义气,石某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小姐你这般冲动却是不该,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岂非要愧疚一辈子。”
熊青黛淡淡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便是为你去死也是应该。”
这一句话,只令石韦心头一震。
他笑了笑,却道:“我只是为小姐治了治病而已,哪里救过你的命。”
“浑浑噩噩,与死何异。”
熊青黛沉默了片刻,忽然一字一句的道了这八个字。
此时的石韦,对这熊青黛不禁开始刮目相看,他原先只以为,这位熊小姐只是一个沾染了黑帮习气,行事容易倾向于暴力的“古惑女”而已。
然现下观其为自己所做之事,听其此番深有内意之词,石韦方才意识到,此前这亭亭玉立的少女,竟也是一个敢作敢为,颇有巾帼之气的奇女子。
“小姐言之有理。”
石韦紧凝的剑眉散了,微微而笑,不再多言,只专注于她的刀伤。
熊青黛所受这一刀位于她的大腿外侧,伤口看起来吓人,但所幸没有砍中大动脉,清理过伤口,涂抹过金创药膏之后,只剩包扎一下便可。
只是她这伤口位于大腿外侧,已接近于臀部,石韦若是要替她包扎,势必要触及她私密之处,这终究与只给她用针,触碰她的背还是有所不同的。
石韦倒不觉什么,只怕人家女儿家难为情,遂道:“小姐,现下我要为你包扎,只怕有些失礼,若不然我去叫丫环来做吧。”
“哪里需得这些讲究,你快动手吧。”
熊青黛果然是有江湖性情,于这所谓的男女之别看得甚轻,说着便将腿撑起,只用被角略遮住了幽密之处,身子跟着向旁微微一侧,将半边身体都呈现给了石韦。
这般一来,从脚趾到半边的翘臀,一条完美纤长的曲线尽收眼底。
石韦暗吸一口凉气,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用绷带在她的大腿根部间缠来缠去,折腾了半晌,总算是将她伤口包扎好。
包扎过后,石韦用被子轻轻掩住她的下体,抹了一把额间的汗珠,“伤口已包扎好,这金创药膏我也一并留下,小姐只需每隔几天,叫丫环帮着换一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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