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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坛子被陆言深放到门口进来不到半米的地方,没放好,倒了。
林惜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打算把这酒坛放好。
她把酒坛搬好,又找那封盖,好不容易,林惜才找到那一大块红色的封盖,是一坨布团,被陆言深扔到桌子底下了,她只能趴下身把封盖拿出来。
手摸到那封盖的时候,她愣了愣,觉得触感有点不太对。
林惜总觉得林景那天的话是真的话里面有话,她不信真的什么都没有。
手又捉着那封盖摸了好半响,越越觉得不对。
她连忙将那封盖拆了,一层层的布打开来,里面有个透明的胶袋,里面放了一张纸。
她有些激动,连忙拿出来看,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那地址林惜知道,她刚出生的时候住的旧房子。
那时候万伦刚起步,林景虽然想用了力气给她们母女好的,但到底还是有所局限。
那是他买的第一所房子,在A市的老城区,现在还保留着,林惜在那里面住了三四年,后来万伦起来了,林景就带着她搬到东边的别墅去了。
她妈妈当年就是在那房子出事的,林景每到了出事那天都会回去。
林惜对那里并没有什么好感,因为她在那里失去妈妈的。
这么多年了,A市拆了那么多的老房子,但因为那是老城区,那边还有个古迹,城市规划一直没有去拆,要不是看到这地址,林惜都把这个地方给忘了。
她激动得很,下意识地冲进去告诉陆言深,可跑进房间里面,看着床上睡着正熟的男人,她突然就笑了。
将那纸放到羽绒的口袋里面,把酒坛封好,去烧火做饭。
陆言深这一睡,就睡了三个多小时,还是林惜叫醒的,要不是林惜怕饭菜凉了不好,她也不想叫醒他。
睡了一觉之后,陆言深似乎好了不少。
两个人静静地吃着饭,外面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屋子里面却安安静静的。
林惜舀了一勺水煮蛋,看着对面的男人,眉头微微一动:“陆总,你还醉吗?”
要是还醉,她得过去隔壁王伯家借点东西弄醒酒汤了。
听到她的话,陆言深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清醒了。”
她吃得差不多了,进去厨房把瘦肉汤端出来,一人一碗:“暖身体的。”
说着,她递了一碗过去。
屋子里面虽然也是阴冷阴冷的,可是一碗热汤下来,人倒是暖和了不少。
林惜把口袋里面的那张纸条拿出来,递到他跟前:“陆总,这是我在酒坛子的封盖上发现的。”
她话音刚落,陆言深就已经把字条拿过去了。
“这是我家老房子的地址,在A市老城区那边,我四岁以前住的,我妈妈在那边出事的,所以我搬出来后就没回去了。”
陆言深看了她一眼,拿出打火机,直接把字条烧了。
林惜知道他的意思,他们这一次回来,就算是借了迁坟的名义,可是一举一动说不定已经有人知道了。既然她都知道这是哪里,这字条自然是不能够留的。
就连林景都这么小心翼翼,这事情显然不好弄。
说真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们就算有证据,想要控罪,也不一定能行。
“我们半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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