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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唇,想忍住,不愿意被他发现自己在装睡。
可他是如此明目张胆,毫不顾忌地长驱直入,青葛心狂跳,脸上火辣辣地烧着,手也忍不住攥紧
了毛毡,脚趾头紧绷着。
在陡然翻过一道巅峰后,她一下子卸了力,无力地趴在那里,大口地呼着气。
宁王此时气息依然是平稳的,他有条不紊地掀起毛毡,从中抓住她的脚踝,之后,陡然提起来。
青葛发出一声低低的叫,
她怕人听到,只能将自己闷到枕头中。
线条流利的长腿自那层叠的毛毡被中抬起来,青葛下意识踢他。
宁王却径自将那腿扛在自己肩上,猛地掀起毛毡,以着千钧之力,咕滋一声。
之后便是气势磅礴的凶猛。
憋了一路的男人,要多生猛有多生猛,身上挂着的毛毡被抖落,青葛几乎被倒提起来,就那么狠狠地被入着,入得发丝凌乱,两手胡乱扒拉。
外面的风在呼啸,掩盖了壁炉中柴火燃烧的声响,也掩盖了所有暧昧的水声。
在姚家村落逗留了两日后,他们一家三口带着雪球出发,前往缥妫的都城士安城。
因西渊结盟会即将举办,西渊各国人马已经陆续赶来,他们这一路上倒是遇到各方人士,多是西渊各部落的,可以看得出,这几年和大晟的互市,他们境况比之前好了许多,穿戴富足,出行马匹都看着威武几分。
距离士安城越来越近,可不知道是不是近乡情怯,青葛心里竟莫名有些忐忑。
也许不是忐忑,而是一种更轻微的、让她不太自在的情绪,如同淡淡雾气笼罩在胸口。
之前和乌缇公主相认也就罢了,她和乌缇公主颇为熟识,相处起来没什么不自在。
可是现在,她要面对胜屠家族的更多人,也面对如今的缥妫王。
她知道胜屠家族因为她父亲的缘故,注定对她有更多期待,只是这期待一层层地压过来,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宁王敏锐地捕捉到青葛这种异样的情绪,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倒是看得清楚,显然对于青葛来说,适当的距离反而会让她更平静自在。
多年不见的亲人重逢,大家抱头痛哭激动万分,之后呢,坐下来该怎么样?这对青葛来说是陌生
的,她不会应对这些,正如昔日的她没办法坦然伸出手抱起一个哭啼的孩子。
这是她性格中孤冷的一面,需要她自己去克服,便是亲如夫妻,他也没办法劝慰什么,只能沉默地陪在她身边。
让两个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日他们还未抵达士安城,便突然见前面传来鼓乐之声,伴随而来的还有齐整的脚步声,以及喧闹人声。
青葛意外地看过去,一看之下,也是惊讶。
那行人穿了狼皮大氅,衣着华贵讲究,而为首的那个,更是头戴金冠,气势威严,
青葛认出,来人正是现任的缥妫王胜屠翎云。
胜屠翎云—眼看到了青葛,顿时激动起来。
他竟不顾身后众人,踏着雪,快步走来,急切地走到青葛面前,激动地握着青葛的胳膊。
这对青葛来说有些猝不及防,也有些不适应,不过她并没挣扎。
胜屠翎云迫不及待地打量着青葛,这么看着间,眼眶泛红:“宇兮,是你,宇兮!”
说着间,他几乎落泪,悲怆地道:“我找你找了这么多年哪!他们都说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青葛眼睛湿润了:“阿兄,是我。”
胜屠翎云喉头哽咽,他紧紧攥着青葛的肩膀:“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寻你,你不紧
知道…………你父亲当年曾经给我留下一封信,他叮嘱我,要我好好照顾你。”
青葛愧疚:“阿兄,是我不好,几年前我去缥妫王宫,没敢和你相认。”
胜屠翎云苦笑:“其实那时候我便觉你很是熟悉,我当时猜到你也许用的假面,毕竟干影阁易容术独步天下……但你并不愿意承认,我也就不想拆穿你。”
他的声音略带着颤抖的热切:“现在,我要告诉你,我们胜屠家族对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直觉,哪怕你完全变了模样,哪怕你并不会我们的语言,我依然能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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