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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赶在少女即将察觉时,挑开珠帘,漫不经心地踏进来。
苏酒站起身。
萧廷琛在贵妃榻边撩袍坐下,淡淡道:“她睡了多久?”
苏酒:“半个时辰。”
萧廷琛拉过薄毯,仔细给白轻轻盖上,“主子睡着了,你不知道给她添被?”
带着责罚的语气,令苏酒无所适从地低下头。
她已经很久没有伺候过人了。
萧廷琛冷眼盯向她。
苏酒缓缓跪下,仍旧低着头,“奴婢知罪……”
“去外面跪着。”
苏酒起身,行了个退礼,面无表情地退到寝殿外。
她坦然跪在殿门旁,任由来往宫女内侍打量,小脸始终不改清寒之色。
寝宫里,白轻轻睁开眼。
她下了贵妃榻,恭敬地朝萧廷琛行礼问安,“不知殿下驾临,求殿下恕罪……”
“你很识趣。”萧廷琛睨着她。
他知道,白轻轻刚刚只是在装睡。
白轻轻保持着行万福礼的姿势,“妾身知道,殿下和苏姑娘青梅竹马,殿下之所以册封妾身为妃,不过是为了气苏姑娘,妾身没有福分博得殿下的欢心。只是殿下对苏姑娘未免太凶了些,很难让她回心转意。”
少女声音恰似清越流水,在初夏的傍晚,听起来格外舒服。
萧廷琛挑起她的下颌,“谁说本王只是为了气她?轻轻很好,值得本王纳你为侧妃,本王一向喜欢乖巧的女人。”
他握住白轻轻的手,把她拉到贵妃榻上。
顺势俯首抵在她的耳畔,本欲同她缠绵,却发现根本没有吻她的欲望。
怀中的娇躯透出白玉兰的甜香,与苏酒的不一样。
并不是说这种甜味儿不好闻,只是……
不是她的味道。
迟疑良久,男人眉头紧锁,终是放开了白轻轻。
他坐到窗边,随手捻起一颗棋子,“陪本王对弈。”
白轻轻坐到他对面,看他一眼,轻笑道:“人人都说王爷心狠手辣,妾身瞧着,分明还是稚子心性。王爷与妾身对弈,乃是为了拖延时间,故意叫苏姑娘以为您与妾身做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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