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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不必。”
“赵太师得知我曾放苏妹妹单独进去,非常生气。容家和赵家现在并非合作关系,我可不敢叫他寻到我的错处。”容徵抬手,“苏妹妹请。”
苏酒很明白,容徵是故意想和她一起进去。
他想借此羞辱萧廷琛。
少女敛了裙裾,踏进水牢。
四面的火把照亮了这座地下水牢。
萧廷琛的手脚依旧被铁索绑缚,下半身完全浸泡在水里。
他低垂着头,蓬乱的长发遮挡住了他苍白的脸。
赤着的上半身新旧鞭伤纵横,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满池血水,污浊不堪!
他从没有这样落魄过!
苏酒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萧廷琛……”
男人仿佛没听见。
“萧廷琛……”
苏酒捂住小嘴,声音发哑,带着一点哭腔。
可是那个男人依旧没反应。
苏酒急了,突然哭着大喊,“萧廷琛!”
铁链晃动。
狗男人似乎终于听见她的唤声,勉强抬起头。
俊美白皙的面庞上溅满鲜血,他龇牙一笑,火光中宛如妖孽,“老子又没死,苏小酒,你哭什么丧?”
他承受着刻骨铭心的痛苦。
却依旧笑得出来。
苏酒小脸绷得通红,因为泪水的缘故,恰似风雨之后的娇嫩牡丹,格外叫人怜惜。
她紧紧扯住襦裙系带,根本没心情跟他说笑。
容徵漫不经心道:“苏妹妹这一趟来得正好,我想请你为我劝说一下怀瑾兄,趁早画押认罪。另外,我还想知道,他把神武营和禁卫军的兵符藏在了哪里。”
他提起兵符,苏酒以袖掩面,悄悄望向萧廷琛。
狗男人依旧风轻云淡,“我说过,谢容景出兵攻打东黎国之前,我已经把所有兵符都交给了他。容公子要找兵符,只管去战场上问谢容景索要就是。”
从长安出发去东黎,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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