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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老将笑道:“都说虎父无犬女,国公爷在战场上极为彪悍,大小姐瞧着弱质纤纤,但一手射艺,却相当亮眼。”
苏酒放下弓箭,“比起诸位叔叔伯伯,我只是班门弄斧。但这些,是我昭示决心的诚意。我想救萧廷琛,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少女言辞恳切。
将领们对视几眼,同时单膝跪地。
他们心悦诚服地拱手,“神武营但凭大小姐做主!”
猎猎长风穿过围场,把黄沙与蓬草卷到半空。
苏酒的发带随风而舞,白嫩小脸上噙起笑容。
她双手负在身后,笑起来时酒窝深深,“起吧。以后,我愿与神武营共进退。”
小姑娘弱质纤纤,身上却有种别的女儿家所没有的气场。
凛贵凉薄,眼眸流转间,还有几分邪气。
像极了萧廷琛。
……
夜色茫茫,明月高悬,炎兴街格外寂静。
苏酒从神武营回来,踩着月光朝街尾小宅院走,路过萧府,瞧见大门外停着一座华贵轿辇。
数十名禁卫军默然而立,似乎是在等候什么贵人。
苏酒立在路边,没多久,看见一位女子从萧府走出。
月色下姿容绝美,周身有一股冷冷清清的气度,仿佛盛开在天山之上的雪莲。
是薛伶。
薛伶也看见了她。
她优雅颔首,“苏姑娘别来无恙。”
苏酒微笑,“你要去皇宫?”
薛伶柔声:“我答应皇上,愿意入宫。”
苏酒想了想,抱着一线希望试探道:“可是为了萧廷琛?他在大理寺受了酷刑,容徵本就恨他,甚至对他动用黥刑——”
“黥刑?”薛伶笑着打断她,“挺好的。若能毁了那张脸,更好。”
她弯腰,进了华贵的软轿。
苏酒目送软轿远去,“薛姨娘不肯救他,我救,希望你将来别后悔才好。”
白皙纤细的玉手轻轻挑开纱质轿帘,薛伶目光嘲讽,“苏姑娘,有的人天生就不该活在世上。对一个不伦孽种而言,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不仅我不会帮他,天下人都不会帮他。他没有资格得到爱,他就该活得像一条野狗。”
讥讽的语调,把萧廷琛贬到了尘埃里。
软轿消失在炎兴街街头。
月色倾城。
苏酒摇开折扇,眼眸倔强,“我会帮他,天下人都会帮他……”
她望向明月。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是成是败,就看明天了……
翌日。
今天是赵太师的生辰。
他是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又手握三十万精兵,即便是皇帝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为显尊重,皇帝特意在御花园设宴,作为赵太师的生辰宴。
晌午时分人声鼎沸,御花园来来往往都是达官贵人及其家眷,鬓影衣香好不热闹。
皇帝元啸携赵皇后亲自捧场,同赵太师坐在一张桌上,笑道:“太师征伐南疆实在辛苦,这杯酒,朕敬你。”
喝完酒,他随口问道:“这几日处理萧廷琛的烂摊子,倒是一直没空细问南疆那边的战况。之前太师写信回京,似乎对吞并南疆很有信心?怎么后来突然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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