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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敢!”司马峻嵘腿下一软便跪了下去。
圣旨云:太子德行有亏心狠手辣,难当储君之任,今废除太子之位,压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百姓们齐声高呼,“皇上圣明!”
司马峻嵘身子一软,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德庸手中的圣旨,不停地摇着头,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父皇不会这么对我的,本太子要去向父皇解释,父皇还不清楚事情真相!”
李德庸勾唇冷笑,忽地拔高声音,眯着眼看向还处在游离状态的洪天,“洪大人你还等什么,难道想抗旨不遵吗?”
炎炎烈日下洪天打了个冷颤,唯唯诺诺地道:“不敢不敢。”然后忙转头唤来呆愣的差役们,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太……他压入大牢!”
差役们听了吩咐立马点头,蜂拥而上,将不停挣扎的司马峻嵘给压了下去。
百姓们几乎要拍手称快了,这时邢正夫妇带着邢家的下人们来了,一看到地上的邢子衿便全都大哭起来。邢正本来十分疼爱这个妹妹,只是因为父亲被冤入狱妹妹作为太子妃竟然帮不上忙还落得个带孕被休回家的下场,这对邢家来说可谓雪上加霜,他心里烦躁也就多有迁怒。
如今看着她如此惨死如何不悲痛,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孩子,站都站不稳。邢夫人也是泪水涟涟,一边扶着他,一边吩咐人将邢子衿小心抬上邢家的马车。
邢家人走后,李德庸走到司马濬面前,路过景绣身边的时候还十分友好的微微颔首,但景绣如何感觉不到他眼中的寒意。今天自己安然无恙,他怕心里很不舒服吧!
李德庸看向司马濬说道:“皇上传濬王和濬王妃进宫,濬王若是方便,这便随奴才去吧,莫让皇上久等!”
司马濬点头,对着叶寻微一颔首便牵起景绣上了马车。
青铜看了青霜一眼让她留下送叶寻回去自己跟了上去。
他们走后,围观的百姓便也慢慢散了。洪天想皇上既然发落了太子说明已经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了,没有提到蒋昊,想来也是体谅他丧子之痛才会当众发怒杀了刘福,刘福也算死有余辜,蒋昊也不算错杀。
于是他对着蒋昊点点头,然后走向了叶寻。
“叶公子若是有空不妨去敝府坐坐,本官带公子在这皇城之中好好转一转!”
太子是彻底失势了,其他皇子太过平庸,皇上宠信濬王胜过亲生儿子,百姓们又都当濬王是救世主。日后,恐怕没人的风头能与濬王一较高下,他也该早作打算。叶寻是濬王妃的表兄又是同门师兄,和他打好交道总是没错的。
叶寻如何会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客气而又疏离地说道:“多谢洪大人盛情,洪大人身居高位事务繁忙,叶寻不敢叨扰,告辞!”
洪天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含笑看着他上了马车,马车帘子落下,他才垮下脸来。
都是在官场上玩弄权术多年的老油条,又都是司马峻嵘的人,蒋昊如何会看不出来他打的什么主意。太子失势,东旗无人风头能盖过濬王,濬王若是支持某个皇子,那个皇子也就距离太子之位不远了。
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英气勃发的少年,希望濬王和濬王妃能看在迁儿的份上不计较他这次误会濬王妃的事吧……
他满身满年干透的血迹,狼狈不堪。蒋灵儿因为目睹太子残忍的一面而梦想破灭,又因为受了惊吓整个人仿佛丢了魂般如一个木头人。罗氏慌忙叫来守在马车前的下人分别扶着两人上了马车,蒋迁如来时一般清爽,身手矫健的上马,跟在马车旁边离去。
*
皇宫御书房。
李德庸拦住准备一同进去的二人,对着司马濬客气有礼地说道:“皇上说了,想单独见见濬王妃,烦请濬王先在外面候着!”
仿佛看出司马濬的担忧和不情愿,他笑道:“皇上说他不会吃了濬王妃的,请濬王放心!”
司马濬看向景绣,“我在外面等你。”
“嗯!”景绣点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东旗皇,说不紧张是假的,对方不仅是皇上还曾经派人刺杀过她。
不过倒不觉得害怕,有他在外面守着,她莫名心安。
李德庸等她进去后便关上了房门。
偌大的御书房只有景绣和东旗皇两人。
东旗皇背对着桌案站在,身姿俊挺,很显年轻。
景绣微微打量了一眼便低下了头,走了过去,行了礼便默默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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