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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自是不知,一门之隔的洛川程已经开始研究怎么小三上位了。
昏暗的感应灯随着关门声亮起之后,甘愿便抬脚往楼上走去。
旧房子的楼道狭窄又逼仄,因为没有物业打理更有点脏兮兮的。
想到洛川程吐槽她长残了,又莫名好笑。
她这种薪水几千、租住在破破烂烂的房子里、还长残了的前任,应该能治愈到他的吧!
甚至会有一种“分手是你眼瞎”的骄傲感。
真希望治愈到他呀!
能让他不再来找自己,甘愿还是挺开心的。
乱七八糟地想着心事,甘愿爬到四楼,拿钥匙开门,进屋。
甘愿这人,穷归穷,但又特讲究,租的房子虽然不是高档小区,但地段不错,又是两室两厅,房租不便宜。
她工作敲定了下来,自然是长租,房东太太知道见她是女孩子,又是医生,还特意给她便宜了两百块钱,也同意她按月支付租金。
既然是长住,甘愿经得房东太太的准许之后就按照自己的喜好稍微装修了一下。
所以,房子外头看上去虽然破,但里面却装潢得很好,干净整洁小清新。
工作太忙,又轻微洁癖,自然没养宠物,但又不喜欢屋子空荡荡的,所以养了一堆盆栽,可盆栽养得也糙,不到叶子发黄,她根本不记得要浇水。
这会儿,便也只是平静地进了主卧,把空调开了起来,前去洗洗睡了。
睡着之后竟开始做梦。
梦里是高三。
于甘愿而言,学业一直都是简单的,高三的时候,她竞赛、出国、高考一起抓,一手比一手稳,还能抽空辅导辅导洛川程这学渣的成绩和……床技。
高三,走读生可以申请住校并且上晚自习了,她骗她妈说住校了,可其实她住在洛川程那里,帮学渣男友补习功课。
洛川程正儿八经的学渣,因为他最好的哥们顾晨光在这所学校读书,所以他也跟了过来,不过他是关系生,走后门进的。
高一高二的时候,丫浪得不行,整个年级七百零五名学生,他永远都是七百名开外,学业这种事情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畴,甚至不止一次表示自己以后随便买个三本进去读。
可到了高三,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说是要和甘愿读同一所大学,继续校园恋爱,还各种跪求甘愿帮他补习功课。
男朋友难得如此上进,她不好不帮忙,每天晚上给他补。
但很快就发现丫想做的不是习题,而是……她。
甘愿是那种时间规划能力强到变态的人,她有时间表,每天需要完成的事情都会列上去,然后一项项完成。
对洛川程,她也是这种态度。
他基础太差,所以她都是从初中的内容帮他补起的,他会规定她必须学完这一节的内容,且必须弄懂到各种题型都已经掌握,完不成,抱歉,请去找别人帮你补,姑娘我不奉陪了。
洛川程舍不得她搬走,每次都苦哈哈地学习,只是,此人极其不正经,最喜欢耍赖。
经常卷子做了个开头,就开始抱怨太难了做不下去了,然后开始逗一旁的甘愿,通常这里捏捏那里摸摸还时不时啃上两口。
甘愿是那种专注力超强的学霸,却老是被他弄得烦不胜烦。
那样一个晚上,似乎也是这样开始的,甘愿被弄得炸毛了,直接冷着脸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川程拱到她身边,贱兮兮地说:“我觉得我无法专注下去了,所以,来一次吧,嗯?弄完这一次我立马认认真真地做题?嗯?嗯?嗯?”
对于发…浪的某人,甘愿连眼神都吝啬于打赏一个。
洛川程早已经习惯了她的高傲和冷漠,也不生气,只探手,一把把甘愿捞了过来,放在腿上,凑过头,就在脖子上各种亲,一边亲,一边哀求:“来一次啦,我家宝贝都给憋坏了,你摸摸……”
甘愿自是不肯摸他那脏东西,甩开她的手推开她就想起身,洛川程直接箍紧了她,带着点恶劣地开始咬她,磨牙期的小奶狗似的,在甘愿的脖子上种了一圈草莓。
甘愿最不待见这样的洛川程了,初秋的天气炎热,穿得也单薄,她脖子上的吻痕得用化妆品才能盖得住,她莫名就开始气:“你属狗的吧,就知道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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