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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那人听得,换到左边,边捏边道:“繁衣,你曾讲过有个帝姬被豌豆硌得一身伤,今夜无事,接着再讲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官大人的地雷:小土豆2颗,不知1颗,追追1颗,七泠弦1颗(*^__^*)
谢谢看官大人的营养液:青梅30瓶
周六有急事,周六的移到周日,周日下午3点前两更~
☆、第70章乔木弃繁衣
话说那繁衣娇娇柔柔,吐出豌豆帝姬之事,赵裕听得,问道:“怎得一颗豌豆就摩得她全身青紫,难道那豆竟自家会跑不成?”
那繁衣笑道:“公子猜猜,那硬硬的,又刺得她疼痛的,是个甚么物儿”,边说边往赵裕身下摸。
赵裕见了,笑道:“那帝姬是假,你这蹄子作妖是真”,便转身垮上去,也不管一桌子纸笔。只见身下那繁衣吐出个嫩红小舌,刺溜一下就缩了进去,那赵裕看得口干,便追着啃上去。
先不提书房里妖精打架,只说侯府后院之事。那罗裳,紫绡,素绢几人见繁衣许久不回,知是成了那事,一个个气闷在心。罗裳道:“素日只说她老实,谁知也是个藏奸的,瞅着空子就往上钻,也不怕摔个头破血流”。
紫绡冷笑道:“夫人只说让她服侍茶水,没几日就服侍到榻上去了。平日里一直念叨甚么新鲜菜色,原以为是个贪嘴的,竟是打幌子骗咱们呢”。
罗裳说道:“那甚么冰即令的,耗了多少乳酪细盐,才弄出巴掌大一团,只哄着世子开心,我说了几句太过奢靡,就被编排到夫人面前,说我昧下月钱,不让世子花用,若不是素绢记着帐,早被陷害了”。
一旁听戏的素绢见说到自己,便笑道:“罗裳姐姐,我也是怕被那起子小人害了,才留了心。只是咱们用的笔开始秃毛,还得换一批的好”。
罗裳道:“还不是新来的那群贱蹄子,不知被谁撺掇,说是笔头蘸粉,擦脸更好,比甚么海绵还上妆,一个个全当了偷儿,连记账都没笔了。昨天还抓住个拔笔毛的”。
紫绡嗤笑道:“近几年府里怎么进来这群人,一个个脸上画得花里花俏,挨打被骂才收着点,还有人用黛黑将两颊鼻边涂了,只留个黑眼圈锥下巴,那日世子正饮茶,见了那蹄子,喷了她一脸,倒是笑死个人”。
三人耻笑一阵,便都散了。素绢回到房里,见那笔半晌没见,又秃了几圈,气得直喊蕙儿。那蕙儿正外面疯玩,见素绢叫她,只得怏怏回来。
素绢见她这个疯样,怒骂一通,还说这等玩性,房里被人搬空也不晓得,还是打发出去罢。那蕙儿哭道:“素绢姐姐,我再也不敢了,都是铃儿引得我”。
素绢冷笑道:“她姐姐没几日就要封繁姨娘的,你怎比得上她,咱们做奴几的,只守自己本分罢了,还往上攀甚么,院子边井里沉过几人,都是当了姨娘就翘尾巴”。
蕙儿被吓住,又问了那井的旧事,连说再也不黏铃儿了。那素绢刚收了气,又见蒂儿跑来,说是铃儿见自家惹得素绢姐姐生气,便送鹅毛笔一支,说是记账更爽利哩。
素绢气得凿蒂儿个暴栗,骂道:“我平日里遣你办事,每每拖泥带水,怎得铃儿一句话,你听得比圣旨还亲”。
又说:“甚么鹅毛笔的,都是繁衣那一伙鼓捣,也没见卖个好价钱,才将这没人要的东西塞给我,我竟成了腌臜桶,甚么脏的臭的都往里扔”。
蒂儿被凿得掉了泪,说道:“我以为她真心道歉哩,想不到有这些弯弯道道”,又说:“素绢姐姐,刚我听说繁衣姐姐要封姨娘,这可是真?夫人去年发话,说是罗裳紫绡姐姐才是,只等世子嫔进府就开脸,怎她得了这个巧儿”。
素绢说道:“不管谁封姨娘,咱们总过咱们日子。只这繁衣是外面买的,没个根底,进府也不过三年,竟要抢姨娘当,真个不自量力。罗裳大伯是二管家,紫绡老子娘是夫人陪房,这两家若肯出手,定让繁衣有苦说不出”。
蒂儿问道:“原来姨娘也这般不好当,可我听得繁衣姐姐暗地里结拜十多个干姊妹,次次替她传话儿,还有些新进府的也被笼络去哩”。
蕙儿插嘴道:“听说还有个暗号儿,甚么天王盖地虎的,下句不就是宝塔镇河妖么,那些人自以为秘密,早被人晓得了”。
素绢笑道:“居然是宝塔镇河妖,我倒听得是小鸡炖蘑菇,还有甚么粒粒皆辛苦的”,又说:“你俩若是闲,也混到里面,听听她们说甚么”。
蕙儿蒂儿告饶道:“好姐姐,我们晓得她们没好下稍,还去招惹作甚,以后一心伴着姐姐才是”,那素绢听了,也只一笑。
话说那繁衣和世子混沌一夜,第二天便拿着落了元红的白帕寻夫人做主。那紫绡的老娘早给夫人递了话,说是有贱婢勾得世子不能读书,还日日自居姨娘哩。那侯夫人听得,倒要见见这贱婢,看她能说甚。
等那繁衣贱婢过来,果真不是个正经人。衣带松慢,唇涂丹朱,还没封姨娘就把头发梳了上去,竟逼着要个名分。侯夫人见了这等做派,被气得发笑,只说:“好个美人儿,快抬头让我瞧瞧”。
那繁衣准备多日,算到排卵期才行了那事,自以为定怀金种,等再过一月就能见分晓。那些干姊妹里有嘴长的,早把下任姨娘的位置派好,繁衣自是第一,罗裳将将第二,那紫绡么,等世子嫔进府再说罢。
结果繁衣打得好算盘,全被这些长舌给毁了,那长舌们见闯了祸,谁敢向繁衣道歉,全妆个无事人。那繁衣还不知哩,只当是侯夫人好奇,便把脸儿朝上座抬了抬,一双眼儿飞快掠过侯夫人,盘算了下这更年期妇女的品味习性。
侯夫人见这贱婢还敢用眼扫人,连连道:“好,好,真个机灵人儿,心明眼亮,连我也要赞一声儿”,又说:“繁衣,裕儿昨日伤了精气,得缓几日,你便留我屋里,替他念几卷经罢”。
那繁衣听侯夫人要留自己,以为是要替自家抬身份,被夫人赐下总比自家爬床的体面,便忙不迭地应下来。那侯夫人只是微笑,叫人搬来繁衣的铺盖箱笼,安置到佛堂边的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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