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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说你错,只是你姊姊啊……”步夫人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孙鲁班到了阶前,纵身一跃,一步迈上了台阶,隔着窗户,见步夫人正在看她,兴奋地举起手摇了摇。“阿母,小虎,你也在啊,我正要找你。”
孙鲁育诧异地抬起头,心中不安。虽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可是孙鲁班与她并不亲近,主动找她通常没什么好事。
说话间,孙鲁班脱了鞋,进了屋。浓烈的脚臭迎面扑来,步夫人和孙鲁弃不约而同的掩住了口鼻。孙鲁班见状,单足立地,双手抱起另一只脚,在鼻端闻了闻,也觉得味儿有点重。
“呃,刚刚练完兵,还没来得及洗。”她讪讪地笑了两声。
“看看你这样子,哪儿像个公主。”步夫人又好气又好笑,一边命人去打水,一边将孙鲁班拉到身边,捏了捏孙鲁班的手臂,又惊讶的说道:“大虎,你这胳膊怎么这么粗?”
“不粗哪来的力气?”孙鲁班握起拳头,曲起手臂,炫耀自己的肌肉。“没有力气,怎么保护你们,为父王效劳。阿母,我最近学了一套拳法,你要不要看?”
步夫人白了孙鲁班一眼。“拳法,拳法,你能不能安静地说说话,一来就打打杀杀的。这是宫里,不是解烦营。”
孙鲁育却颇感兴趣。“姊姊,是那个吴拳吗?”
“是啊,小虎,你要不要看。”
孙鲁育也兴奋起来,连连催促。步夫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什么吴字拳,孙鲁育便担当起了解说。她常年在宫里,很少外出,对宫外很是好奇。听说有一种拳法,是仙人所授,专为大吴而创,早就想看一看,只是没有机会。今天有机会看孙鲁班演拳,一时兴奋,难得的多说了几句。
只是与真相太远,近乎神话。
孙鲁育说故事之际,孙鲁班脱去外衣,摆了一个拳式,正是最近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吴式。
这个姿势是如此形象,以至于不用孙鲁育解释,步夫人也看懂了,大感惊奇。
“竟真有这样的拳法?”
“好像,好像。”孙鲁育拍着手。“我还以为是人附会,没想到真是一个吴字。姊姊,我也要学。”
“当然可以。”孙鲁班拉起孙鲁班,有板有眼的教起孙鲁育来。不仅教她摆出吴字,还教她这一式是怎么来的,又怎么用。孙鲁育虽然没有孙鲁班的力气,打不出孙鲁班的虎虎生风,却也学了个有模有样。
步夫人看在眼中,既意外,又欣慰。这两个女儿都是她生的,可是成年之后,似乎就没这么亲近过。尤其是孙鲁班,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对孙鲁育这么耐心。一直以为她进了解烦营,会和孙夫人一样渐渐六亲不认,成为孤臣,没想到她却多了几分耐心,真是意外之喜。
那魏国来的王子曹苗是个什么样的人?大虎有这样的改变,是因为他吗?
步夫人对曹苗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孙鲁育也对这位能让孙鲁班心服口服的魏国降人好奇不已,当孙鲁班邀她晚上赴宴,与曹苗见面时,她立刻看向母亲步夫人,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
步夫人皱了皱眉。“昭君舫,那样的地方……合适吗?”
“朱据能去西施舫,妹妹为什么不能去昭君舫?”孙鲁班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只是饮酒观舞,又不是行苟且之事,有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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