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呷着葡萄酒,转过头看了看凉棚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巴塔和伊芙琳躲在顶里面了。挺好,这样还免去了“演戏”的麻烦,巴塔真是多虑了啊。
还没回头,就听见“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两名胡狼头的执戈卫士大步走了进来。
不是狮面男?!
这一惊非同小可,殷黎条件反射般地扔掉杯子直接躺到卡尼的大腿上,眯着眼睛继续观察士兵的举动。卡尼立即会意,假意伸手抚摸殷黎的头发,身子却向秋千椅后面缩了一缩。不清楚士兵的来意,只好处静观动。
好在玫瑰大厅的女子有二三十人之多,自己所在的位置也并不是很显眼,只要士兵不马上冲过来,还是有时间思考对策的。
两个士兵似乎没有发觉有何异样,不慌不忙地向大厅中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观察身边的女子,有时还勾起她们的下巴仔细看上两眼,好像只是在例行公事。
殷黎和卡尼只能凭着听觉判断他们的位置,不多一会儿,就感觉到两个士兵已经来到了秋千椅附近,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但这显然不是因为郎情妾意的缘故。
突然,一个士兵像是发现了什么,向秋千椅旁的花草丛大步走过去,蹲在了那只苍白的大脚旁。士兵辨认了一下,似是吃了一惊,三下五除二地,就将覆盖在上面的花花草草扒开了。很快,一个硬邦邦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
殷黎和卡尼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但也不能继续装作视而不见,只好娇呼一声,从卡尼腿上弹了起来,好像刚从暧昧的情味中惊醒,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边竟然藏着一个人。
卡尼站起来,抱起殷黎就往凉棚那边走,粗声粗气地抱怨:“搞什么名堂?!打扰老子的好事!”
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背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站住!”
卡尼脚步一顿,冷哼一声,仿佛压制着满腔怒火:“坏了我的兴致,倒还来找我的麻烦?活腻了?!”也不等士兵回应,继续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忽听耳边一阵疾风,接着,肩膀一沉,一个冰冷坚硬的事物架在了上面,余光一瞥,铜戈锋利的刃正微微闪着寒光。
“叫你站住,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以卡尼的身手,对付这两个士兵应该问题不大,可此时横抱着殷黎,又未占得先机,情况实在不妙。
正僵持不下,忽然听见“咣当”一声,一个金属物件砸到了地上,铜戈也随着这一声响从卡尼肩上斜斜滑落下去。
卡尼狐疑地转过身,发现一名士兵已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头上的面具也歪斜到一边,露出噙着鲜血的嘴角。另一名士兵仍然执戈而立,好像倒下去的同伴跟他毫无关系。
眼前的士兵高大魁梧,身穿皮甲和白色缠腰布,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殷黎有些诧异,眯缝着眼上下打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士兵将铜戈放在地上,轻松地将不省人事的士兵拖到了鹰头男的身边,然后熟稔地重新布置起花草来,将两人掩盖得密不透风。
这场景怎么这么眼熟?殷黎不禁睁大了眼睛,溜下地来。
摆弄好花草,士兵径直向殷黎二人走过来。
卡尼赶紧拉住殷黎的胳膊,想要把她拽到自己身后,却发现刚才还像鸟儿一样轻盈的女孩,现在就跟一块石墩似的,怎么拉都拉不动。仔细一看,才发现士兵已牢牢拽住了殷黎的手臂。
“不要跟我抢——她等的人是我。”
霸道的语气中有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温存。这语气、这声音就算只听过一次,也会让人难以忘记。
“是你?”虽然这样问了,可殷黎心中已经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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