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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演说结束后,霍姆将军便示意阅兵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出场的,是埃及引以为傲的陆军方阵。
弓箭手方阵、持矛者方阵和战车兵方阵依次从远处的大道整齐划一地向高台方向开进。
在战场上,这两种步兵各司其职,前者远射以压倒敌军气焰,后者则冲锋向前,与敌军展开近身肉搏。
令人称奇的是,在弓箭手方阵即将接近高台时,有人放出了事先关在笼子里的狐狸、野兔、鬣狗等十数只动物。
这些动物一出笼,就撒开腿向四面八方蹿了出去,尤其是那几只壮硕的鬣狗,一眨眼的功夫,便闪电般地向训练场东侧的树林冲去。
殷黎吓了一跳,鬣狗的凶残人尽皆知,这样放出来岂不是很危险?可仔细一看,鬣狗们喘着气的大嘴中并没有白森森的尖牙。看来,安全起见,牙齿都已经被活活拔掉了。
不容这些动物找到藏匿之所,数十只箭便呼啸着射中了它们。数秒钟内,所有的动物都中箭倒地,连一声痛苦的哀嚎都来不及发出。
随后,步兵们列队而出,把这些动物一一拾起来,抬上一个个小担架,两人一组,缓缓走在了方阵前列。
原来,这是古埃及阅兵仪式上一个特殊的环节,类似于某种祭祀,只为突显军队的神勇无畏。
“轰隆隆——轰隆隆——”
紧跟其后的战车方阵以无人可挡的气势行进过来,如同可以碾压一切象群,扬起阵阵尘土。
相对于西亚人的三人战车,古埃及的战车甚为轻便。每一辆战车都由两匹马牵引,可载两人。
驾车的人,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持盾牌;另一人则为弓箭手,还可以投掷标枪。
战场上,指挥官一声令下,战车呼啸而出,向敌军步兵洒下箭雨,待对方成片倒下或溃逃之时,骑兵和步兵再趁胜追击,实施多兵种联合作战。
怪不得巴塔想去战车兵团,的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每个方阵都由该兵团的指挥官引领,在经过高台时,所有士兵随着长官的指令,齐齐转头冲霍姆将军行礼,而后者也以无比真诚敬重的目光扫视着这些甘愿为埃及抛头颅洒热血的好男儿。
接下来,便是传说中威名赫赫的骑兵团。
方阵前,五名骑士齐头并进,速度适中,非常有节奏感。
待看清这五名骑士,殷黎不禁快速地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普拉美斯,他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情,正柔和地注视着缓缓行进的队伍。
他们必定是骑兵团身怀绝技的“五虎将”无疑了。
曾是普拉美斯手下败将的他们,虽然一个个性格迥异,还有一些不为常人所理解的怪癖,但最后都被普拉美斯收服,成为战场上种种奇迹的缔造者。
整个骑兵团又分为轻骑兵和重骑兵,包括战马在内,个个全副武装,威风凛凛。
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幕,殷黎想到自己也已是骑兵团的一员,不由得微笑起来,一种归属感油然而生。
方阵行进到高台左侧时,五虎将齐刷刷抽出锃亮的军刀,那明晃晃的刀刃正是一个明确的指令,所有的战马立刻抬起前腿,仅用后腿高高站起。
一时间,杀声震地、战马嘶鸣,将因为震惊而出神的人们再度惊醒。
致意完毕,骑兵团随即发起了冲锋!
骑士们纷纷抽出军刀,举起长矛,在一片震天的吼声中向并不存在的敌人冲杀过去。远处那一排排翠绿的树影,仿佛都被骑兵团的气势震慑住了,凝固在灿烂的阳光中。
这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和马蹄声,这势如破竹的气势,这志在必得的决心,使得在旁观看的数千将士热血沸腾,恨不得也跟在骑兵团后面,去冲锋陷阵,去奋勇杀敌……
PS:诗歌中的“没药”,是指一种药名,为橄榄科植物地丁树CommiphoramyrrhaEngl。或哈地丁树CommiphoramolmolEngl。的干燥树脂。
PPS:霍姆将军朗诵的诗歌,节选自古埃及新王国时期的诗歌《一个人与他的巴的辩论》。“巴”,即灵魂,被古埃及人画作长着人头,人手的鸟的形象,并认为人死后,巴可以飞走,但其尸体仍是巴依存的基础。没有了“巴”,人就不能在死后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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