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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叮咚,咚咚咚-――
客厅里的家具被两人的拳脚打得稀烂。
拳脚之快,快如闪电。
唐栀雅没来及劝,两人已经交手了百来次。
“哎哎,你们两个快住手,住手啊-――”她大声喊。
可惜打红眼的两兄弟根本停不下来。
“滕贺骏,老子告诉你,她金熙熙是我的女人,白纸黑字写着,你若是再对她有非分之想,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滕九延怒道。
“滕九延,我忍你很久了,你以为她是一个货物吗?随便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我告诉你,你照顾不了她,就把她交给我。我比你温柔。”滕贺骏也毫不退却。
温柔?
滕九延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笑话。
他毫不留情地在滕贺骏伤口上插刀子。
“如果我没记错,两年前你就是太温柔,才让她离开,你以为她需要你的温柔?”
轰-――
滕贺骏心裂开一道大大的口子。
在他拳脚生涩时,滕九延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他肚皮上,将他踹飞了出去,跌落在地板上。
“贺俊,贺俊,你有没有怎么样啊?”唐栀雅猛地扑过去。
她见大儿子脸色痛苦,猛地回首看向二儿子,大声道:“你也是,你如果不好好看着熙熙,她会出事吗?好好的一个人,也能被你看丢,你当时到底干什么去了?有什么事比熙熙更重要吗?”
滕九延听到她话里的一句“你当时到底干什么去了”时,脸色瞬间覆盖阴云。
他当时接听了一个电话,事关
脑海里乱哄哄地声音响起,他倏忽转身,丢下一句:“我一定会把这狗东西找回来,生要见人。”
死。要见尸。
等他一走,唐栀雅看着滕贺骏,一脸心疼地道:“贺俊,你也应该醒醒了,她根本就不是莫寒儿,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或者是,你被莫寒儿迷得太深,根本就无从分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当年她一直站在外围看着他和莫寒儿之间的点点滴滴。
接触莫寒儿并不是很深,可也正因此,她反而最先发现金熙熙根本不是莫寒儿,两人之间的差别简直是天和地。
“妈――”滕贺骏神色挣扎。
金熙熙是不是莫寒儿也许不重要了。
她出现在他视线里,他的眼睛,他的心,他整个人都会跟着她转动,随着她脸颊的情绪起起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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