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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琪看着面前两位陌生男子,她不知道川端为何要安排自己慎重款待他们有何意义,也不知道自己能为他们做什么。
她笑笑:“二位请坐!”
两位站着不落坐。
栾杰站起来赔罪:“对待兄弟哪敢怠慢?那是因为你们身价不一般,怕请不到,才出此下策,委屈你们了。来,这杯酒,我代表商会自罚,表示歉意。”
川端示意玉琪也举杯。
“你们这是欺人太甚,走!”黄先生转身挥袖而去,保镖头儿一把抓过欲离开的黄先生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
黄先生大喊:“你们,一群流氓。”
川端道:“给他见识一下流氓是怎样?”
另一位马上从黑色的风衣里拔出匕首死死按住黄先生的手举刀准备砍下去。
书生模样的配药师早已吓得脸色苍白,两脚颤抖。
黄先生倔强地抬起头:“老子什么没见过,你这些烂招我不怕,我不会和你们合作的,我这命不值钱。”
“你的命不值钱,但他的命值钱。”栾杰夹起一块肉往嘴里送,指指配药师。
谁知配药师调整了一下情绪,也不怕死,他朗声道:“要和你们合作,除非让我死,你这个汉奸。”
他随手抓取酒杯往栾杰头上砸去,栾杰中杯,鲜血直流。
玉琪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劝大家都冷静一下。
川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叫保镖把他们的手指留下,让他们走。
保镖问:“砍哪个指头?”
黄先生挣扎着,有人蒙上他的眼睛,有人按住他的大拇指,冷飕飕的刀口逼近他的手指,但黄先生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川端有点愕然。
“他的命不值钱,让他听听他的妻儿怎么说,他们的命值不值钱?”
电话挂了,保镖把听筒伸到黄先生的耳朵旁:“爸爸,救我,他们把我和妈妈绑起来了,好痛。妈妈头上出血了,我怕!爸爸,救我们!”
黄先生听了怒目圆睁,他的喉咙一热,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从嘴角流下来。
配药师惊骇,大声怒道:“你们放了他们,我答应为你们配药。”
黄先生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哥,救孩子和嫂子要紧,我们答应他们吧,命都没了,我们还要这些干什么。”
黄先生无力地垂下头。
他们按住黄先生的手在协议上盖了手印。配药师也按了手印。
川端笑了:“这就对了,叫他们放人,好好送她们母子回家,不许伤了一根毫毛。”
自此川端控制了满洲东亚药厂的所有制药权下销售权。
安爷和洪爷所签订单也要从川端的分厂提货。
川端开始实施他的暗算,有时配发的药成分不足,有时是质量不过关,有时是以假乱真……“上海大药房”生意深受影响。
秋天快结束的时候,安蝶儿身体好多了,她决定去一趟温州。
乔波回到温州蝴蝶镇后接管了乔家所有的厂,父亲年岁逐增,身体一直有病,已淡出管理,母亲的傲脾气在父亲生病时日夜伺候中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最放心不下的是儿子的婚事。上个月给儿子介绍的茶商女儿,温婉秀丽,知书达理。双方家长很满意,婚帖都定好了。乔波还是坚决拒绝了。茶商很愤怒,觉得丢了面子,后来请熟人从中周旋,总算把这事缓和下来了。
乔波的药厂最近染上了官司。缘起一份合同,条款很完善,但对方在合同结尾处加盖的印章作了手脚,只盖了科室章,药品发过去后,对方以签订合同的经手人已离场而赖账,不愿交付货款,这份合同其实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一纸空文。为此,乔波很沮丧,在这镇上也存在这么丑恶的欺骗行径。这药厂资不抵债,乔家企业亏损了一半,本卧病在床的父亲病情加重。
乔波处在四面楚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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