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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她的个性未必愿意麻烦别人,很有可能会尴尬。她总是尴尬那将不是方便,而是一种责难。
覃惟早上的症状有所缓解,但是她也很早醒来。屋子里很干,她的脸很红,嘴唇干涩起皮。
她喝了点水,又去冲澡。
今天她临时调休一天,在群里跟同事说,遇到搞不定的客户去隔壁找朱迪,别的事可以给她打电话。
换好衣服已经七点,她登上靴子甩上门,匆匆下楼,检查不能迟到,她得快点了。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周珏在车边。画面都让覃惟恍惚了,这个情形是不该出现在此时的。
周珏也看见了她,说“我陪你去。”
覃惟记得昨晚他说找人陪她,但是她拒绝了,意思可不是换他来。当然,她也承受不起他因为她推掉工作。
她大白天的挺清醒,不可能像昨晚那样带脾气,下意识还是说“不用的。”她不是没有行为能力的小孩子,也不是难受到无法动弹。
周珏看了眼她身上,一条薄裙子,裙摆被风吹起拍打着小腿,他说“还没到夏天。”
“什么”
“上车吧。”他给她拉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去。
覃惟知道他的时间严格,但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就没有拒绝。等会做完检查还有一点时间,他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他现在对她的关心,管束,到底算什么
胃镜检查需要全麻,也幸好有人陪着她来,如果没有“家属”她连麻药都没法打。
她进去时,把随身携带的包和手机递交给身边的人,周珏接过来,看着她“不用怕,很快就好了。”
她当然不会害怕,只是觉得他们不该是这种关系,等会麻醉消退了在外面等待着她的人,该是她的父母或者好朋友,怎么都不能是周珏。
这真的很魔幻,她都有点无所适从了,只能木讷着表情点点头。
“怎么了”他抚摸了下她的手。
“没事。”覃惟又摇摇头,进去了。
过程的确很快,一针麻药推下去她就睡着了,来医院看病不能化妆,覃惟出于职业习惯,还是让自己尽量体面一些。
但被推出来的时候就不太体面了,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仍然想睡觉,撑开器下了后嘴巴里有点口水。
护士拍拍她的手臂,见她睁开眼就走掉了,有人在她旁边,用纸巾把她嘴角溢出的口水擦掉,又摸了摸她的脸,凌乱的头发给她整理好。
她虽然人还有点飘,却闻到他袖口的香味,他的手也很热。
难道不嫌擦口水脏吗
覃惟有点儿欲哭无泪,为什么这个时候来给她收拾残局的不是顾雯或者李东歌,而是她的前男友。
她在和他谈恋爱的时候,但凡不是上床,几乎每次都是全妆出现在他面前,漂亮,干净,利落。
被分手这么久,这副狼狈样子。谁过得好谁过得不好,高下立判。
“我等下看完医生就自己回家,你走吧。”她侧着身体,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不想再面对他,“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
“没关系,这点时间当送给你了。”他打开了她的包,又从里面抽出一张湿纸巾来,替她擦了脸,顺便擦了擦自己的手。
覃惟绷着嘴不说话,心想每个人的口腔里都有很多口水,这很正常。
我只是流了点口水在嘴边,你把我的脸都擦了是什么意思护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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