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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后宫宫宴都散了,李知珉却仍还念着赵朴真的寿礼,带着太子溜溜达达地来了甘露殿,观音奴看到阿爹来,哒哒哒地跑了过来扑着抱上了李知珉的大腿。她原本是个极羞怯怕生的性子,却是前些日子赵朴真偶尔忙女学的事,李知珉索性让人将观音奴抱过去贞观殿,和哥哥用午膳,与对李正聿的严格教养不同,他对这个女儿却是十分娇宠,想吃什么立时叫人做去,想要什么都给,只要眼圈一红,他立刻就放了折子去抱了来哄,观音奴发现这个阿爹比阿娘还惯着自己,渐渐也就和阿爹熟惯了起来。
李知珉一把抱起娇嫩的小女儿,含笑对赵朴真道:“朕本来以为是嫏嬛女学那锦绣山河图就已算是你献的寿礼了,只是聿哥儿一直给我说,说你们还有另外一份寿礼,偏偏又不和我说是什么,倒是吊起了朕的胃口。”
赵朴真脸色微红:“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聿哥儿早已跑进后边,将那挂着画的架子推了出来,上头遮着一层纱,聿哥儿两眼带着兴奋和喜悦:“父皇!父皇!”
李知珉看了眼有些羞意的赵朴真,上前将那纱揭开,心中忽然仿佛有一朵花徐徐绽放开来,怀中的观音奴拍手道:“阿爹!阿娘!哥哥!”
那画上,果然画的正是他们一家四口,用的是她一贯所用的十分细腻的画法,连脸上的表情都宛如生人。画中他与赵朴真并肩而立,前边两个孩子也站着。聿哥儿极力摆着一副认真的表情,观音奴却并没有看向画的外边,而是捏着手里的小球,另外一只手拉着哥哥的衣襟。最下边还有一只小白猫,额头尾巴漆黑,正在逗弄另一只小球。看着像是民间十分传统的全家福的画法,然而四人容貌表情,服饰配饰,无一不细致入微,动作肢体也十分贴切——贴切的意思是,他能感觉到画上的赵朴真身体是微微靠近他的,比应该的距离,还要更近一些,而他脸上的表情……他从来没有想象得到,他自己脸上会有这样的表情,这很难形容是个什么表情,至少他自己在镜中从未见过自己有这样的表情。放松、愉悦、满足,那里头画的并不是一个帝王,而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四人之间有着凡俗家庭那种踏实的烟火味儿,仿佛饭熟了就该吃,每个人就该相亲相爱,谁都是谁的唯一。
赵朴真一开始的确是想要画他作为一个帝皇的样子的,威严的,冰冷的,漠然的,似乎帝皇就该是那个样子,垂拱而治,无偏无党,高高在上,宛如主宰一切的神祇。可是她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他曾经对着出生的七斤的表情,在长安里他抱着小七斤的样子,她在他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她发现那时候,似乎才是她曾经最贴近看到他真实情绪的那一段时间。
当然,也可能是错误的,可是当她一笔一画绘下画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这一位年青的帝皇,最有人气的表情,和普通人一样,为儿女双全,妻子在侧而感到喜悦,而她也可以假装忘却,自己不是他六宫中芸芸众妃中的一个而已,至少在自己能够主宰的画里,可以实现。
然而她现在并没有把握李知珉喜欢不喜欢,因为他如今已经是帝皇,不愿意让人猜到他心中所思所想的帝皇,她抬眼去看李知珉,烛火摇动着,他的神情也在烛火中明灭不定,观音奴甜地搂着他的脖子,将花瓣一般的脸贴在他的脸旁,似个全心依赖的样子,不知何时,怕生的观音奴,已经接受了这个父亲。
李知珉终于低头去看期盼地看着他的聿哥儿:“画得很好,阿爹很喜欢……”聿哥儿脸上登时一亮:“这个猫儿,好不好?还有妹妹头上这朵花,是我画的!鲜活不?您看,这个纱花,我专门选了两个颜色……”
李知珉失笑,悄悄看了赵朴真一眼,看到她脸上也洋溢着笑容,气氛实在太好,他垂下手,悄没声息地在袖子的遮掩下,将那只柔滑纤细的手握住了,她吓了一跳,却没有挣扎。
这一夜是愉快的,他们先是用了晚膳,是赵朴真亲自做的,为着白日宫宴上大家已吃了不少油腻的大菜和点心,因此她做的是十分普通清淡的家常菜,吃完后李知珉在殿里批折子,赵朴真先看着奶娘宫女们替两个孩子洗了澡,又陪着他们睡觉,观音奴习惯最好,最先睡着,之后是聿哥儿,睡了一会儿拉着赵朴真的轻声道:“阿娘,今天前边发生了一点儿事,父皇不让我告诉您,说不要让小人扫了兴。”
小男孩一双眼睛黑漆漆的,他是母亲带大,从来未曾撒过谎,李知珉是不知道孩子心性,若是他不提此事,大概这孩子也未必当成件事儿,好玩的事太多了,早就能心无挂碍地睡着了。偏偏就是他叮嘱了这么一句,倒害得小朋友寤寐不宁,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没能藏住话,悄悄和母亲说了:“今日献寿时,楚王上奏父皇,请立元妃为后,说了一大堆我也听不大懂,后来文桐总管就让我去看别人进贡的大象去了,没听到后头。”
赵朴真一怔,摸了摸小男孩漆黑的发顶,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你乖乖睡觉,别想太多,凡事有你父皇在呢。”小太子听到母亲这么笃定地说,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笑眼弯弯:“我也觉得父皇会安排好的,我不想叫别人母亲。”
赵朴真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当然,快睡。”这孩子也不知存着这件事在心里多久了。皇家的孩子,真可怜,当初李知珉,存着亲父和伯母通奸的秘密那么久,又不知是怎么过来的了。也难怪他从不吐露心声,他找不到一个信任的亲人可以倾诉,只能深深藏着那秘密。谁都警戒,谁都防着,天长地久下来,憋出了这么个又闷又冷的性子,大概他永远都不会记得,还可以和人说说心里话这样的选择了。和这样的人过日子,其实很累啊,他到底想什么呢,自己要费神的去猜,可是——谁叫自己喜欢他呢?
孩子得了母亲的许诺,安心地睡着了,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赵朴真替他们盖好被子,掩好帐子,吹了灯,悄悄走了出来,看李知珉还在灯下批着折子——嘴角却还含着笑容,看到她出来,眼睛一亮,已是将笔放下,笑道:“孩子们都睡着了?朕替你梳梳头?”
不能扫兴,今儿是他的降诞日呢,她将想问的问题,以及今日宫宴所遇到的事,都咽了下去,这样的大事,根本瞒不住,且顾眼前罢了!总不能辜负了这良宵,她嘴角含笑:“好。”
一夜极尽甜蜜绸缪,李知珉许久不曾见到赵朴真如此主动,喜出望外,两人缠绵许久,直到半夜才相拥着睡着,第二日一大早,李知珉又早早去上朝了。
赵朴真却果然接了折子,应夫人要见她,她知道这定然就是楚王请封后的那事了,连忙让人传了她进来。
“说是楚王好好的不知怎的,献寿之时,竟然忽然当着各国使节、朝廷百官面前,陈情说什么乾坤定位,日月得天,如今天下方定,子民有父无母,恳请皇上早日封元妃为后,以率六宫,母仪天下。”应夫人和赵朴真述说备细。
赵朴真想起当初李知璧对上官筠痴心一片,叹道:“倒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大概是替上官筠不平吧。”
应夫人冷笑:“不平?他这身份如此尴尬,还突然跳出来在皇上降诞之日给皇上添堵,简直不知所谓,皇上脾气倒还好,只说了句皇太后去不足三年,此事容后再议,结果他还不死心,跪在那里开始各种说上官筠身为皇上潜邸嫡妃,给皇上侍疾,又给太后承欢致孝,慎勤婉顺,不曾有过,就算皇太后在世,也会觉得欣慰的,希望早日封后,以安天下人之心,就差指着皇上鼻子骂他苛待元妃、忘恩负义了。”
赵朴真默默无语,应夫人却笑道:“结果你猜怎么着?上官谦居然站出来了,下跪自谦说贵妃娘娘身有隐疾,无法孕育皇嗣,自愿让贤于有德之人……”
赵朴真吃了一惊,这事儿子却没说,想来是没见到。她抬眼去看应夫人,应夫人脸上全是不屑,连连冷笑:“我真是为上官筠不值啊,上官谦从前对这个女儿,是多么宠爱,就连发现不是自己亲生女儿,也还是咬牙认了下来,放弃了认回你。我道他们是多么父女情深呢,原来还是逃不过这一日!不过是无嗣,大可以把别的孩子记在名下,这有什么的,因此连楚王都惊呆了,谁能想到贵妃的父亲会出来拆自己女儿的台?最后宋大人出来说了几句话,又传了杂耍进来,才算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了,但是如今这全天下,都知道上官贵妃不孕,不肯受皇后之位了,将来若是还想要当皇后,那可就是活生生打脸了!”
赵朴真深吸了一口气,显然也有些不可置信:“他为什么要这样……”应夫人冷冷道:“他们这是要站队了,显然选你更好,你身上总还留着上官家的血,又已有太子,又深得皇上宠爱,他们可不傻,眼见着李知璧这个尴尬人在这个时候提出来,到时候皇上会不会猜疑,是不是他们上官家背后推动,少不得要猜忌他们,他这时候站出来推拒皇后之位,是要去了皇上的疑心。上官谦这个人,才华是尽有的,就是这明哲保身上,时时令人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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