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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厉害么?那我也去练。”
“你道是想练就能练的么,这功夫我听说不外传,再说过于刚猛,姑娘家也练不了。”丐叔继续啧啧,“那小子看着年纪不大,竟然能练成这功夫,不错不错!”
今夏不满地瞥他:“叔!您别光顾着惜才了,也心疼心疼我行不行?我这一日,还没碰上一件顺心事儿呢。”
“心疼,心疼……我把鸡爪给你啃啃?”
“算了,咱们去沈氏医馆,那里还有两个伤者。”
今夏复看了眼上官曦消失的方向,无可奈何地摸了摸脖颈,转身往沈氏医馆去。绕了半个城,好不容易到了医馆,在堂前一问医童,才知道那两名伤者已于昨日咽了气,因怕传染给旁人,连停尸都没有停,直接就下葬了。
“来迟一步!就差一日……”
今夏烦地直搓额头,但该办的事情还得办。乌安帮的事情,就算谢霄说了不算,谢百里说了肯定算数,她和丐叔又去了一趟谢家,只可惜家仆仍是说他们还未回来。
“唉!今儿真是诸事不宜,我就该看了黄历再出门。”今夏叹着气。
丐叔想了想:“东洋人不是屠了个村子么,我去村里转转。”
“行!我晚些时候再跑趟谢家,若是他们首肯了,我再去寻你……对了,我怎么寻你?”今夏问道。
“你住的官驿斜对面有关帝庙,你在西面墙上给我留话,后面画根鸡腿,我就知道是你了。”
“鸡腿是吧,行!”
辞了丐叔,今夏拖着脚步往回走,跑了大半个扬州城,肚子早就饿瘪了。她往怀里一摸,才想起杨岳包的饼送给了丐叔,不由懊恼,早知道该留一半才是。
回到官驿时,今夏先进灶间找吃的,此时已过午后,饭点未至,灶间自是冷锅冷灶。她翻来翻来找出两个冷馍,就着茶水嚼嚼咽下去,权当是一顿饭了。回厢房途中,经过陆绎的小院,她想起头儿的话,低头默默走过,却又想起一件要紧事,不得不折回头去。
廊下竹笼里,鸽子咕噜咕噜地叫着,愈发显得院子静得出奇,莫非陆绎不在?或是在午睡?
“陆大人?”她轻声唤道。
此时陆绎正在书案前,闻声微挑了下眉,身子后倾,便从窗子看见今夏在院中东张西望……
“陆大人?”今夏又唤了一声,仍旧没听见回应。
房门关着,又像是虚掩着,自己是推还是不推呢?她纠结着。
若是陆大人在房内,自己就这么推门而入,算不算越逾之举呢?
若陆大人不在房内,自己推门而入,算不算是私闯?
若是头儿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呢?怎么作才算是安分守己呢?她望着那扇门,继续纠结。
这门若是推不开……其实推不开反而是好事,既不越逾也很本分……那为何还要去推它,干脆就当它是关着的不就行了么,她绞尽脑汁地纠结。
陆绎闲闲地看着——今夏在廊下呆呆发愣,脚尖还使劲往鹅卵石间隙里蹭,踌躇了大半晌,然后,她竟然低着头转身朝外走。
她怎么了?
他不得不开口唤住她:“袁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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