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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有供证,真的有供证,何日何人何时所烧,竟然…竟然如此详细?!”
“大人。”旁边的一个老头叫道:“司徒大人,即便…”
韩佑冷笑道:“即便个屁,老子今天就是来血洗户部的,你叫什么!”
老头怒道:“老夫虽是品级不高,可却是前朝…”
“少废话,姓甚名谁。”
“周永赟,你要如何。”
第三个响指打出,王海迅速拿出一个账目。
韩佑扫了一眼,哈哈大笑:“原来是你个蠢货,云平赋税你负责的是不是,白痴,你被耍了,云平吴、刘、齐三家与你本家交好对不对,果然是你周家好朋友,隐户,足足四千五百多人,要不是知道你足有九年没出京了,本统领还以为你与他们狼狈为奸,你个老笨蛋,四千多隐户都成了佃户,却能光明正大的逃了徭役,这也就罢了,徭役时,只要肯给三家交钱,就可以买了隐户顶替丁口!”
“真…”周永赟的老脸突然红了,激动的涨红:“真的吗,可有证…”
“据”字还没说出来,一本账目和一封密信甩在了他的脸上。
韩佑哼了一声:“谁特么叫夏诺,来,出来,让我看看。”
“蹭”的一下,一个中年官员窜了出来,竟然满面都是期待之色:“我是我是,统领大人,本官…本官也有疏忽吗。”
“就特么你叫夏诺啊。”韩佑突然发难,一脚将夏诺踹倒在地,破口大骂:“你最过分,夏诺掌田城钱谷之政、贡赋之差,一半,足足被抹平了一半,抹平了八万九千余贯,你脑子里装的是环保少女吗!”
挨了一脚的夏诺竟然不怒,激动的都发抖了:“证据,统领大人,下官敢问大人可有证据!”
“废话,没证据我能踹你,自己看。”
夏诺连忙捡起地上账目和一份供证,这一看,眼眶红了,再抬头看向韩佑,那就和看亲爹一样。
韩佑骂归骂,心中却是极为诧异,这群王八蛋怎么越挨骂,越兴奋呢?
“李姣,哪个白痴叫李姣。”
韩佑喊了一声:“给本统领滚出来。”
“我!”
主事李姣那就和中奖了似的,搓着手满面期待:“统领统领,我是李姣,下官是李姣啊,下官遗漏了多少,遗漏了多少税银,快说,快说快说快说嘛,越多越好,越多越好哇。”
“至少六万七千…不是。”韩佑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为什么你们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都滚开!”
司徒羽终于站不住了,推开众人来到韩佑面前,说话都喘上粗气了。
“敢问韩统领,我户部…我户部这一税季,漏…漏了多少税银,只说税银!”
“哈哈哈哈。”韩佑狂笑三声:“司徒羽,你完蛋了,单单是目前本统领查出来的,折合成钱粮,至少六十七万贯,只少不多,山庄里还在查,有头绪的,高达三百万贯,你这个左侍郎大笨蛋,看你还敢跟本统领狂!”
“什么?!”
司徒羽与其他官员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老年主事心脏狂跳,满面紧张的问道:“可有…可有铁证?”
“我发现你们户部的人这么爱问废话呢,没铁证,我拿你们逗闷子呢,不止是铁证,抄录过的账目全部核…”
“韩佑!”
司徒羽突然暴吼了一声,瞪着眼睛看向韩佑:“你还站在这里作甚!”
韩佑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深怕这群王八蛋又要围殴自己。
司徒羽果然动手了,一把抓住了韩佑的胳膊:“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入正堂,小弟给您泡上一杯香茗,咱们细说,细细说来。”
韩佑一脸懵逼,没等反应过来,户部的官员全疯了,鬼哭狼嚎,撕心裂肺。
“统领统领,我叫于忠,负责的是…”
“统领统领,有下官吗,有下官吗,下官也是饭桶,您给…”
“本官…不不不,本饭桶掌南地文州赋税、户籍,本饭桶总是出纰漏,统领大人您…”
“还有我还有我,统领,本桶掌的是…”
眨眼之间,韩佑就被围上了,户部官员如同疯魔了一半,七嘴八舌的叫着,看向韩佑的目光,就如同看到了直立行走的“功劳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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