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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踯躅捂笑离去,真冬却不知面前年纪还不能称之为女人的女人有何特别的地方,话没说上两句就先引得踯躅太夫发笑了。
“敢问小姐怎样称呼?”四下安静,真冬率先打破沉默。
“促狭。”
“哦,那促狭小姐是想要哪样枕绘?”
回视她,融野道:“您会画哪样?”
来买画的差不多都一个说辞。
点首,真冬解开身旁包袱,取出一摞画纸张张铺开在两人间的蔺席上。
“请看。”
“多有麻烦。”
移膝上前,融野拿起左手边的画。
是赤身裸体的一男一女。男人硕大的阳物埋没进女阴有一半深,他高举女人富有肉感的双腿呈抽插态。女人则一手持烟杆吞云吐雾,一手拿着和纸浏览其上文字,泰然里还掺了慵困,仿佛那进出她肉穴的庞然大物不过豆芽尔,没趣得很。
“咳——”融野以手作拳,掩口遮笑。
看画前也知定是淫绘,真看到了吧,先为其中诙谐逗乐,淫不淫的成其次了。
“敢问价钱。”
“二百文。”
不贵,值这个价。
手指右边一张,融野问:“这张几钱?”
“四百文。”
“着衣何故比不着贵?”
“趣味所在。”
好奇心驱使下融野拿起四百文一张的枕绘。
这次图上是两个男人。剃着武士月代头的男人在下仰躺,留着若众发的美少年蹲坐其胯间扭动腰肢,涎水流淌,神态忘我销魂。腰带脱落,衣裳只松松垮垮地挂在他们身上,别说是夸张如二百文一张的男人阳物,就是根毛也没得。
趣味所在,融野不解那是何种趣味。
是不是问下比较好。这么想着,融野搁下四百文的画。
“着实妙趣横生。”
融野把头点得像个行家。
“小姐谬赞。”
画着实多,有男有女,有翁有妪,角落里融野还看见长须章鱼于狂风暴雨中与女人交合。
来回梭巡两遍,视线最后落在隐雪先生膝边一幅装裱考究的画上,融野探身过去端详那画。
衣襟扯动,白雪映红梅,真冬看得清楚。
原是在笑这个。
松雪融野生得一双柔似春水碧波的眼,望进去,澄澈无匹。
她有她的傲慢,因而那眼又多了几许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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