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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悲或许就在于,
人们再没有机会去表现纯真和幼稚。
益众的案子占南弦比较重视,吩咐管惕和温暖双管齐下,一个负责方案一个负责合约,同时和对方的相关负责人商讨各项事宜,此前益众也让其他公司提交过方案和报价,相比之下还是觉得浅宇做得最好,基本上算是敲定,就只差最后签约。
潘维宁在送了两周鲜花之后终于姗姗地拨来电话,问温暖可否赏光和他吃顿晚饭,在听到温暖笑答已经事先约了男友后,他倒也很有风度地改口说下次有机会再约。
下班后温暖往私人会所见朱临路。
朱临路照旧把牛肉切成小块放到她的餐碟里,“你和温柔怎么了?”
温暖不出声,只是低头用餐。
“我前几天见到她,她竟然问我你好不好,你们吵架了?”
“她最近怎么样?”
朱临路失笑。
“你们两个,都成年人了还像孩子似的,她是不应该瞒你,不过你想想,她这样做其实也无可厚非,你用不着那么大反应,还是——你觉得她这么小心翼翼,可见她心里那个人的分量比你还重,所以才不开心?”一直以来温柔都把她放在第一位,忽然之间她发现原来不是了,由此觉得失落?
温暖薄恼,摔下餐巾,“你少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换了新欢,管好你自己再说。”
“好好好,不谈这个。”她明显的迁怒令朱临路想笑又不敢,“益众的潘维宁在追你?”
“送花和追求一定画等号?”
朱临路认真道:“不管怎么样,不许搭理他!”
“为什么你们都那么说?他怎么了——”
“什么你们都那么说?”朱临路敏感地拦下她的说话,“还有谁和你说过?占南弦?”
“嗯。”
“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那天晚上的宴会我第一次见到益众的两兄弟,他叫我离小的远一点儿。”
“我叫你别搭理潘维宁是因为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占南弦怎么会——”朱临路想了想,“我明白了,与你们和益众的生意有关,他是在提醒你。”
“怎么了?那个案子是大潘总一手负责,没小的什么事。”
“潘维安与潘维宁并非同母所出,益众里派别严明,面上两兄弟相处和睦,私下却水火不容,既然这次的案子由潘维安负责,由此可见他目前比较得势,你们开价比其他公司高出五个点他也非把案子交给占南弦不可,应该是看中浅宇的技术和实力,希望做到万无一失。”
温暖这才明白,为什么占南弦会亲自督导她和管惕。
既然打算受人钱财,自然便要讲求信誉,这案子既与大潘总在董事会的位置稳固程度息息相关,那绝对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容不得一丝差错,因为倘若出了什么娄子,在旁虎视眈眈的小潘必会伺机把大的踢出局去。
其中的利害关系不言自明。
“所以你懂了?潘维宁是有目的的,你聪明点别理他,潘维安那个人疑心非常重,你们的案子顺利还好,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你水洗也洗不清。”
“嗯,我知道了。”
虽然从没打算与潘维宁有什么接触,温暖此刻也微微觉得惊心,不明不白中自己竟然已成了别人的棋子,潘维宁或许也自知未必能够从她这里套到什么消息,但这么刻意张扬对她有意思,难保不会令潘维安疑心生暗影,而只要能使潘维安疑神疑鬼,他的目的就已经算是达到了。
翌日上班,温暖免不了和丁小岱感叹。
“幸亏我们是在浅宇,外面的钩心斗角尔虞我诈真的很恐怖。”人不去惹事,事自缠人来,简直防不胜防。
“温姐姐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那些花都是穿肠毒药,你赶紧帮我退回去,告诉总机别让花店的人再上来,还有,今天起我的外线你帮我过滤,只要是潘维宁的电话就说我不在。”
“明白!”丁小岱摩拳擦掌,一脸邪恶,“我最拿手的就是这种事了。”
温暖拨电话给管惕,“益众的方案敲定了吗?”
“昨天下午已经全部谈妥,我正在修改,一会拷上来给你。”
说话间占南弦刚好回来,眼光不经意间掠过角落的圆桌,见到再无任何花影花踪,不禁弯了弯唇角,敲敲温暖的桌面把她叫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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