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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在容妤听来,仿佛在说“不仅南殿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倒是极尽地显示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
可容妤却不得不提醒他:“殿下若真的以东宫太子自居,就不要为难臣妇这等渺小人物了。深宫内院本就人多口杂,殿下屡次三番陷臣妇于不义,是想害臣妇日后无颜做人吗?”
“不义?”沈戮倒是笑了一下,“你是在说,那晚在东宫厢房里的意犹未尽吗?”
“臣妇只当殿下是在愚弄……”容妤低低叹息,“殿下遣走阿婉,又塞来梅香,一切都是按在殿下的布局,臣妇不敢有丝毫怨言,唯有今日设宴一事,恳请殿下不要再继续为难南殿了。”
她说得明明白白、掷地有声。
言下之意,是不想再在南殿见到他。
去东宫的求见,那都是走投无路才做的事情。
而南殿是她现在的家,若是在自己家里都要时常见到他,直叫她如坐针毡。
这一番请求看似卑微,实则无情。
沈戮略微直起身形,双臂也缓缓落下,他打量着容妤,忍不住质问道:“容妤,你究竟有没有真心?”
容妤愣了愣,却不愿抬头看他。
事到如今,他还配提真心吗?
反倒令她觉得可笑。
“你笑什么?”他语气森然,一把捏过她的脸,强迫她正眼看着他。
“臣妇不该笑吗?”她并无惧怕,眼神直探他眼底,倒也问心无愧。
沈戮蹙了眉,“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同我这样讲话。”
“殿下好生奇怪。”容妤直言不讳,“你既时刻提醒着臣妇三年前的事,又要臣妇时刻牢记着你是太子,究竟臣妇要怎样做,殿下才能满意呢?”
沈戮猛地松开手,容妤的脸撇去一旁,她抬起手腕,想要去轻揉自己被他捏痛的脸颊,他却抓住她手腕,令她吃痛地皱眉,又听他轻蔑道:“你果然和你父亲一样狡诈,你们父女两个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没有一天不记在心间。”
提及父亲的事,容妤不得不辩解道:“殿下错怪家翁了,当年的事情亦不是家翁那种官阶能够决定得了的,他也是遭奸人所陷害——”
“你说的倒是轻巧。”沈戮将她的手腕捏紧一些,“你何曾替我考虑过一分一毫?倘若当年不是定江侯与皇后狼狈为奸,我又怎会离朝三年?”
“殿下,此事实在是——”
“还是说,早在我离朝之前,你便已经与沈止苟合一处了?”
容妤大惊失色,当即摇头道:“我没有!我……不,是臣妇……臣妇绝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情!”
沈戮眉心一紧,一字一顿道:“可你现在,不已是对不住我了吗?”
“不,不是这样……”容妤焦急地解释着:“殿下方才说的是当年的事情,而臣妇……臣妇当年从不曾背叛过殿下,之所以会变成今日这般……是皇后的旨意,臣妇也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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