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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妤的手掌挥打在他脸上,疯一般地叫喊着:“你毁了我的安生!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地毁了我!”说罢,她痛哭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沈戮的铠甲上。
他亦不作声,抱紧了怀里的人,抬脚踹开房门,来不及关,把人扔去床榻上头,不多时便传出了凄厉的哭喊声,与床榻吱吱呀呀的摇晃声。
而许呈卿背靠着那间房,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已不敢去猜测她与沈戮之间的关系,但又忍不住转过头去,心惊胆战地趴在窗前,捅破了窗纸,悄悄地看着屋内。
刹那间,许呈卿瞪大了眼。
窄小的纸洞中,许呈卿瞧见的是她衣衫凌乱的模样。
沈戮正将她按在床榻上,那是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她背对着他,双腿被他曲起,他覆在她的身上,急切,粗鲁,凶恶地掠夺着她的一切。
容妤死死地咬着被褥,眼泪都痛得流了出来。
沈戮探手扳住她的下巴,以手指硬生生地撬开了她唇齿,贴在她耳边重重地喘息着,又沉声问道:“痛吗?”很快就冷嗤一声:“忍着!”
他的铠甲硌得她裸露在衣衫外头的皮肉都擦出了血痕,容妤痛得企图闪躲,奈何沈戮不给她这个机会,像叠被子那样把她给翻了过来,逼她正视他。
容妤别开脸去,不愿看他的脸,容妤一把掐住她双颊,咬牙切齿地对她说:“我记得我从前与你说过的,背叛我的人,都要生不如死——事到如今,我如何待你,你都得受着。”
容妤双眼泛红,恨绝了他:“你不如一剑杀了我!”
沈戮笑了,他俯身压住她,双臂将她圈入自己如牢笼一般的怀中,一字一顿地说道:“想死,也得我准你死才行。”
他再不多说,抓紧了她的双腕,恨不得将她一片片地都生吃了入腹。若真能那样,她再也别想骗他,更别想从他身边逃走,她的血、肉、骨与魂都将是他的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思及此,沈戮力道大起来,痛得她哀哭喊叫,沈戮心里想的却是:你也配喊痛?即便再痛,怎会有我痛?
这三年来,她骗了他三年,骗得他这样苦!
沈戮恨得几乎要把牙齿咬了个碎,他伏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地把怒火都还给她。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曾消气,一想到她从高台坠落的那个刹那,他就心痛如绞,仿佛早已被困在了那一天。
他好像还活在三年前,这中间的光景都在酗酒、潦倒与醉生梦死中过去了,而她却仍如当年那般美貌娴静,毫无半点改变。
她不曾因离开他而痛苦。
唯有他度日如年。
“凭什么……”沈戮眼角噙泪,不想被她瞧见,便埋去她了颈间,可恍惚中,他竟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尸山里头,血海吞噬了他,耳边都是刀剑铮铮的响声,他曾忘记那声音许久了,可这一刻,他又开始被那声音折磨。
也许只要她抬手回应他一次,一切都可以回到过去。
偏生她没有,亦不愿。
他恨她的心就更重了一些。
偷窥这一切的许呈卿吓得转过身,他顺着墙壁滑落在地,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想起自己竟还打算带着她远走高飞。
实在是笑话、荒唐!
东宫太子他分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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