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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妤哽咽着别开脸,躲开他的抚摸轻触,执拗道:“我不过是不想要阿满与他的弟妹失去父亲罢了。”
“你承认我是他们的父亲?”沈戮的语气极轻。
她竟从中听出了隐隐的喜悦。
他到底是不记仇的,不管她如何背叛、欺骗他,只要她肯回到他身边,他就会忘却她的所有不忠不义。
她的确是对他不忠不义过,一次次地欺瞒、利用、折磨他,她也许早就还清了所有的仇恨,尤其是在得知自己的父亲所犯下的滔天大罪时,她内心竟也涌出了一丝愧意。
只是,她不愿承认,也不敢承认。
好在他不会强迫她去面对这仍旧难以逾越的心结,他只是感到了活下去的期盼,当他听见她对峙容夙时说出的那些话,他竟也不在乎她容家对他母妃的迫害了。
那些都已是过去的伤痛,逝者已逝,再不必执着。
沈戮轻声叹息,怅然道:“只要你能做回曾经的容妤,让我付出多少,我都心甘情愿。”
听了这话,容妤缓缓地回过脸,她望着面容憔悴的沈戮,不由地放松了自己心底的沉重。
他却在这时说了句:“你身上的菖蒲色襦裙,甚美。”
她觉得他这话匪夷所思,可却忍不住笑了。
在沈戮严重,容妤始终都是没有缺憾的存在,即便她嫁过人,也背弃过他,他却仍旧觉得只要她愿意、她点头,她就还是他初次见到的那个美丽的姑娘。
到了如今,虽年岁渐长,可她皎如秋月般的肌肤仍旧细腻无瑕,虽说整个身子都瘦弱得似天边云烟,唯独胸前两团白肉被胭脂色的腰带勒出圆润形状,仍旧是能惹得男子心潮澎湃。
又是柳如眉,唇欲滴,耳垂上的香雪玉坠摇摇晃晃,珠翠顺着纤细修长的脖颈流淌下来,沈戮的视线便被吸引着落去她脖颈,神色也不由得黯淡。
容妤很是清楚他这样的表情,尤其是这个时刻的他二人,仿佛终于心意相通,哪怕还有尚未融化的隔阂,却也要比此前贴近了彼此。
于是,当沈戮俯身靠近她唇瓣时,她没有避开。
他也就贪婪地吻了上去,大掌顺着她衣衫滑进去,一点点地剥掉了她身上的遮蔽,他脱她衣裳时的动作总是行云流水,就那么几拉几扯的,便只剩下薄如蝉翼的内衫。
他总是喜欢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一手揉着她的腰肢,一手去缠绕她的青丝。
而等容妤反应过来时,自己竟不知何时已身在他床榻上,眼前是随夜风纷飞的纱幔,他的面容很快覆下,容妤探出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无数次的缠绵里,大概唯这一次,是两情相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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