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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天没见到你了。”他深深地凝望着她,“我竟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容妤被他说得脸红,转身要走,他身子卡在窗棂处,根本进不来,只能喊住她:“你别走,妤儿妹妹,你回来和我说会儿话!”
这一声“妤儿妹妹”叫得她直觉肉麻,气呼呼地转身数落求他:“不准再那样叫我,难听!”
他笑得狡黠,眼睛里亮晶晶地闪着明澈的光,“真若觉得难听,你何必羞红了脸?你也叫我一声七哥哥听听,你叫一声。”
容妤真是气恼了,抬手就要推他走,哪料他的左臂刚好可以伸进窗子里,一把握住她手腕,轻轻一拉,就将她拽进了自己面前。
“乖,你叫一声。”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展开五指,扣住她的,还细细地揉搓着她指尖。
她闺房里极静,风撩过挂在她床榻纱幔前的花铃,将海棠花的芬芳一并拂来,绕在二人吐息间。
沈戮静静地等着她。
容妤喉咙哽结,难以启齿地咬着嘴唇,极其羞怯地唤了声:“七哥哥……”
沈戮一下子攥紧了她的手,捏得她有些疼,埋怨似的看向他,只见他前倾了身子靠近她,轻轻地吻在她额上。
容妤缩了缩脖颈,春心荡漾间,他的嘴唇又抚过她耳鬓,柔软、温暖。
这样的撩拨令容妤心头纷乱,可也不敢再逾雷池一步。
沈戮也是同样,他很是痛苦地将额头抵在她的双手间,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吻了吻她手心,接着退出她的窗子,在距离她有些远的地方说了句:“我父皇与定江侯说得对,成婚之前,还是不能太过频繁的单独见面,若是我真要把持不住、出了什么差池,可就坏了体统了。”
说罢,他又退后几步,虽不舍,却还是和容妤耸耸肩,转身朝着后墙跑去,他几下子就过了高墙,跳出了容府。
徒留容妤茫然地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像是失了魂。
夜色极柔,细风清冷。
窗外海棠花的花瓣被夜风吹落,沾在了容妤的鬓上。
她抬手去拂,一朵海棠便落在她掌心,花朵格外美艳,她深深凝望花蕊,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绯红了双颊,手足无措的捂住了嘴。
到了如今,她与他总算是能尽情地去做曾经不能做的事情。
虽说年少时是青涩的探索与好奇,可那种悸动、渴求却是无比澎湃的,容妤只要一想起,就会觉得面红耳赤。
她缓缓地睁开眼,望着躺在身旁的沈戮,他的胡茬长出了一些,亲吻时有些弄痛了她的脸颊,但唯有这胡茬的存在才证明他已经成为了男子,而不是曾经的少年。
容妤心中有些忧伤,但也感到释然,毕竟多年过去,她身边的男人,还是曾经的沈七。
直到他在这时忽然睁开眼睛。
容妤吓了一跳,听见他蹙起眉头,沉声道:“外面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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