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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管事亲自将太子安置在东面客房,不知哪里出了岔子,竟一下子换了人。
难道是消息被泄露,太子有了防备?
会是谁?嘉仪来回分析。
孟家母女绝不可能,还是自己府里走漏风声?可若真是这样,太子能轻易饶过她这个姑母,早追究她了。
这么想着嘉仪思虑这件事可能只是个意外。
可不管是以防万一还是不留后患,当即下令将知道此事的管事等人秘密处死。
孟蝶母女回到家,温绮月瘫软在床上,像死了半截。
孟蝶吩咐人准备浴水,还没有备好,房门咣当被踹了开。
温严怒气冲冲进来,温绮月吓得缩进孟蝶怀里。
“不知廉耻的畜生,温家脸都让你丢尽了!”
气急败坏的温严左右扫了眼,抓起台上放着的鸡毛掸子,挥着冲床上人打去。
孟蝶死命护着女儿,婢女攥住鸡毛掸子,劝温严消消气。
庶长兄温绮睿也跟着走进来,看着混乱场面并没有阻止意思,他面色淡然,闲暇而立。
对上男子目光,温绮月婢女不知所措,攥着鸡毛掸子的手松了力道,被温严顺势推了开。
暴雨般的掸子落在温绮月身上,孟蝶哭喊着为女儿求情。
“上次在庄里闹出事,我还以为你是被冤枉无辜受害。”
温严气血冲天,“现在想来根本没冤枉你。”
“骨子里就是这等货色!”
“这回又在公主府闹出丑事,被人当众捉奸,丢人,丢死人啊!”
温严继续抽打着,“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打骂声惨叫声响彻房间,院里下人敛息听着。
孟蝶拼命护着女儿,温严声音都快喊哑了,没力气后终于将鸡毛掸子丢地上。
温绮月连哭得力气都没了,眼睛肿成核桃,巨大打击下又晕了过去。
直到夜色深沉才转醒。
平时一肚子主意的人这会儿再没精力思考,目光呆滞无神,颓废得似行尸走肉。
“一定是走漏了风声。”孟蝶分析。
温绮月双唇嗫嚅了下,声若游丝,“谁,是谁走漏了风声。”
说到这个孟蝶眼里布满血丝,“嘉仪这个贱妇!”
温绮月这才有了些反应,僵滞的眼珠微微一动,“会是她?”
“太子说得再清楚不过。”孟蝶黑着脸。
“就是她让太子从房里转移,再听太子走前和她对话,什么姑侄情深,什么一家人,什么心意都明白。”
还有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她看得清清楚楚。
“就是她出卖了我们!”
孟蝶死死攥着手下被褥,狠狠捶着床板。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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