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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旋即又摇头:“不对啊,这也不像马上风的脉象啊,马上风的脉象应该是。。。”
何尚君已经懒得再听。
确定童福山是真病,何尚君也就放下了心。
他就怕童福山装病,然后搞什么阴谋诡计。
“行了,你就给童大人好生治病吧,看病的银子自己去扬州会馆支取。”
然而,郎中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治病?这么乱的脉象老夫从未见过,谈何施治?
怕是宫中的太医来了也无能为力,唉。。这么年轻,可惜了。”
闻言,何尚君先是一愣,旋即心中暗喜。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死在童福山手里,但终究也是因他而亡。
幕后的黑手他无能为力,也不敢报仇。
但若是童福山自己把自己玩死了,他表示喜闻乐见。
丢下仍在喃喃自语,愁眉不展的郎中,他再也懒得管童福山的死活。
当日,整个盐运衙门乱成一片,盐商们来瞧过之后,一个个躲起来再也不敢献身。
盐运大人被他们带着嫖院子,快把人嫖没了,朝廷问下来,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
张林在扬州城遍寻郎中,结果一个个束手无策,均表示凭自己的水平无法医治童大人。
是夜,盐运衙门冲出十几骑快马,扬鞭向京城赶去。
得到消息的何尚君冷笑:“你以为去找那酷吏苏,他就有本事救你?他又不是郎中,呸!”
旧江口的码头边,童福山望着潺潺流动的河水,被河风吹着缩了缩脖子。
“张大哥,你这招当真好使,馒头夹在腋下,任他谁来了也看不懂这脉象。”
张林文闻言笑笑:“这招还是老爷教给咱们的,当年在凤阳的时候,老爷不想上衙,就老用这招装病。”
“哈哈哈,没想到先生当年也是这般惫懒样子。”
张林笑笑不说话,遥遥望着河面。
当年在凤阳的时候,是他此生最快活的日子。
饮马杀贼,逍遥度日,无忧无虑。
随着老爷的官职越来越高,他们虽也跟着鸡犬升天,但却再也回不到那时的日子。
便是他也能看得出来,老爷这些年过的并不快活,很少能再看到老爷当年的那样放肆的笑了。
即便是笑,背后也多掺杂着疲惫。
“船来了。”
李庸的身影从夜色中走出,拍了拍蓑衣上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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