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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喻承回头看到唐心的脸,下意识地甩开手,“你怎么在这里?”
被他这么一甩,细跟高跟鞋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陷进泥土里,勉强站稳身形后,唐心抬手勾起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仰起一张无辜的精致小脸。
“是梓钰邀请我过来参加寿宴的,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孟喻承眸光微凝,冷声说:“最好就只是这样。”
“喻承,我们之间有必要变得这么生疏吗?我也已经得到惩罚,你就不能让那些事情都过去吗?我们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唐心抓紧手里的金色小包,声音苦涩地问。
孟喻承凝着她盛着光的杏眸片刻,声音平缓得没有一丝起伏,“有必要,过不去,没有。”
三个词回答了三个问话,他这种连一个字都不愿多说的回答,无形之中,像极了带着寒光的讽刺,一刀刀地剜着心头。
唐心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胸腔里只剩下自取其辱的痛苦啃咬着她仅存的一点奢望。
等到凌荟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唐心才惊醒,无措地抬眸看去,孟喻承只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他的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渐渐拉长,模糊,直至隐进连绵的树影里。
凌荟将一杯红酒放到唐心的眼前晃了晃,语带讥诮,“别看了,看再久,那人和心都不会是你的。”
唐心侧过脸,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他迟早会是我的,就算心不在,他也只能是我的。”
凌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开心就好。”
唐心拿过她手里的红酒,转头看向人群,“他没有找你?”
“还不确定吧。”凌荟端起半杯红酒,仰头喝下,美眸里盈盈漾开一层朦胧的醉意,“他生性多疑,不会公然在这种场合跟我接触。”
“你倒是很了解他。”唐心摇了摇酒杯后,稍稍抿了一小口,“不过,只要引起他的注意就行。”
凌荟轻笑,红唇因着酒醉更加浓烈,弯起的笑容妩媚动人,“我还真有点厌恶这种事情。”
这边,孟喻承刚走上小路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随而至是管家的喊声,“四少,你等等。”
孟喻承停住脚步,转身看去。
管家喘着气跑到孟喻承的跟前,“老爷有话要跟你说。”
孟喻承看了眼远处的灯光,眸色黯了黯,“谈话就算了,你跟他说一声,我袋子里的一份小礼物是夏伯送的。”
“可是……”管家面露难色,“老爷他……”
“他想谈什么,我知道,所以没必要谈。”孟喻承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捏紧掌心里,“你回去这么跟他说就行。”
说完,孟喻承脚步一转,迈开长腿朝门口走去。
管家站在原地为难了半天,上前追也不是,回去复命也不是,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辆丰田车在门口拐弯,亮着红色车灯绝尘而去。
管家抬手招呼了一名佣人过来,问过礼物的去处后,转身折回别墅。
孟喻承的悄然离开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动,有的只是暗暗惋惜。酒过三巡后,孟喻承的出现和离开的话题,仿佛成了深夜里悄然蒸发的露水一般,无人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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