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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珑讶异的看到他红了的耳根子,一时不知道他是害羞了,还是被浴火给烧红的,又或者是装出来?如果是最后者的话,那她也不得不道一声佩服,能控制身体到这种精细的程度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些话,觉得好听吗?”眼睛里面闪过恶劣的狡黠。
“嗯。”圣尊低低的应。
水珑收回脚放入水盆里,也不管圣尊肩膀衣裳被自己沾湿的印子,微笑说:“都是骗你的。”
圣尊抬起头,表情似不满又似伤心,还有一些别的难以理解的光彩。
“一般人,我还懒得花心思去骗。”水珑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笑眯眯的说:“我愿意花心思用谎话哄你开心,这点倒是真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半真半假,无论是谁看到水珑的笑脸,都无法窥视她的真实想法。
“不是。”圣尊盯着她。
“嗯?”水珑用眼神问:什么不是?
圣尊说:“你不是在说谎。”眼神执拗,“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水珑无所谓的翻了翻眼皮,笑着说:“你这么断定?”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圣尊认真说。
水珑点点头,一点没有在意般的说:“随便你怎么想。”
这种过于随便随意的态度让圣尊很不满意,就好像自己非常在意的一件事,在对方的眼里却一文不值,让自己也不禁的怀疑对错真假。
“说什么哄我开心……”圣尊感觉到水盆的热水已经渐渐的降温了,拿起帕子给水珑擦拭腿脚,边说:“为什么我觉得,心里更闷得厉害了?”
“反正我按你说的做了,效果怎么样不在我的管理范围之内。”水珑将被擦净了的双足收回被子里。
圣尊将帕子放入水盆里,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感觉到鲜明的温冷对比,不由紧了紧力道,说:“我给你暖被窝?”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没有吓到水珑,她将手抽回,回应圣尊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圣尊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不明显的委屈眼神,才越发凸显出他那种属于成年人可爱的气质,让女子看到了估计大部分都会忍不住会狼性大发。
一秒,两秒,三秒……十秒后。
水珑依旧毫无反应,裹被子自顾自的睡了。
圣尊看着她,低声说:“狡猾又狠心的狐狸。”然后端起地上的水盆,朝外走去路过香炉时,添上安神的香料。
‘咯吱’的轻响声,房门被推开。
站在房外的花一和花二连忙转头看去,见到端着铜盆出来的圣尊。
圣尊将铜盆放在花一的手里,对两人说:“陪我走走。”
花一、花二瞬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准的测量,不快不慢恰到好处的跟在圣尊的身后。
这一幕被路过的原一楼客人看见了,心中不禁的吃惊:这还是顽劣不堪的贱猴吗?分明就是纪律严谨的忠犬啊!
那人不由顿足看笑话,不时就拿戏谑鄙视的眼神扫过花花两兄弟。
“噗——”一盆洗脚水泼在了看戏人的身上。
圣尊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花一便放心了,对那一身湿的看戏人面瘫的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花二说:“哥,这不能全怪你,谁叫他一直站在那里不动,明明哥手里有凶器,还不知道小心一点。”
看戏人怒得高吼:“贱猴子!你……”话语中途被圣尊扫过来一眼给吓没了,圣尊说:“吵?”
看戏人恶狼便老鼠,灰溜溜的闭上嘴跑了。
花一、花二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苦中作乐。其实跟着少爷的身边也不全是悲惨,至少有了个大靠山,以前他们也不敢得罪的那些大家族嫡子嫡孙,现在却未必不能以平等地位的去接触了。可是,可是,就算这样,少爷也太危险了,随时都要为自己的小命担忧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
在两兄弟心绪万千的时候,圣尊的清雅的嗓音忽然响起,“你们有喜爱的女子吗?”
花花两兄弟一怔,紧接着花一谨慎的回答,“回少爷的话,没有。”
花二点头,心中暗想:少爷又在少夫人那里吃了什么瘪吗?为什么突然会对他们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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