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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扶光心弦一松,顿时,一股排山倒海的疼痛,宛如潮水一般,涌到了全身,她浑身都在疼。
是坠马时受的伤。
姜扶光捂住剧痛的肩膀,这才发现肩膀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
额头溢出了细汗:“我肩膀上的伤,是你……”
“呃,”姬如玄有点心虚,眼儿飘来飘去,就是不敢去看姜扶光,“我见你流了许多血,就、就,”他声音越说越小,带了心虚,“你放心,不该看的,我绝对没有乱看,顶多就是看了一个肩膀,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是个正经人,你可不要误会……”
顶多就是,见她肩若削成,显得肩背单薄,弱不胜衣,肩颈之间优美线条,有着令人心疼的纤细,没管住眼睛,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并在心里遐想了番,《洛神赋》里描写的:“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这应该不算乱看吧?姬如玄有点心虚的想。
‘不该看’的,没有乱看。
什么是‘该看’的?
女儿家露颈不露肩,脖子以下不应呈于外人,看了肩膀,这不算冒犯,什么才算?肩膀几时又成了‘该看’的地方了?!
说话颠三倒四。
姜扶光:“……”
“我真的是正经人,”姬如玄有些手足无措,心急着解释,“我从小到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
越说越离谱了!
看着他一脸窘迫的样子,姜扶光“噗哧”笑出声来,惨白的脸上,似乎也染上了些许颜色:“我没有误会。”
“我真的只看了一个肩膀,处理伤口的时候,也特别小心,没有碰到别的地方,真没有冒犯你,”姬如玄急着解释,话儿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啊,你刚才说什么了,没有误会什么?”
嗯,就是见她肤如凝脂,莹润无瑕,失神的时候,没留神就多碰了几下,也不是故意的,应该不算冒犯吧!
他望了望天,一脸无辜。
所以,没有碰到别的地方,还是碰了的?!
便是姜扶光再淡定,心潮也有些起伏不定。
她想到自己昏迷之后,姬如玄为自己宽衣解带,处理伤口的画面,面颊不禁有些发热,惨白的脸色,隐约渗出了一丝薄艳,脸色也没之前那么难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被姬如玄碰过的伤处,隐隐有些发烫。
气氛有点怪异。
姬如玄耷拉着脑袋,蹲在地上,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大狗狗,时不时地,悄悄拿了眼神觎她,她看过去时,又做贼心虚一般撇过头,假装自己没有看她。
“没有误会你,”姜扶光忍俊不禁,脸上似乎染了一丝血色,“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哪有紧张,”姬如玄摸了摸鼻子,连耳尖都有些泛红,“我就是,担心你认为我乘人之危。”
觉得他轻佻,孟浪。
“姬如玄,”姜扶光敛下了笑意,“多谢你。”
多谢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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