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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是解决了?”白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似乎姐妹两个算是谈妥了。
他也松了一口气。
用“物理”说服一个人不难,他很擅长。
但是如果单纯只是用“道理”,那就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了。毕竟他始终信奉“所谓力量才是成王的理由。”
如果真换做是他,估计也没有心思说这么多话,直接出手打晕带回去算了……
“嗯,基本算是解决了。”年点了点头,随后有些苦恼,“你还真是高效率啊,本来还想着得费老大功夫才能找到这个孤僻鬼,没想到也没有怎么花功夫。”
“你再这么说我可要把你揍回你那陵墓里去,‘姐姐’!”夕不乐意了。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年举起高卢军礼投降。
“你之前说的,身为姐姐的威严呢?”白夜忍不住吐槽道。
而年则一脸得意地开口道: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所谓姐姐的威严,就是作为长辈也能够向妹妹低头的从容呢……”
“油嘴滑舌。”夕翻了个白眼。
虽然嘴上不饶人,不过其实少女内心深处还是相当开心的。
至少,她这一天所说的话,就超过了之前的总和。
貌似这种感觉,也不算讨厌……
而白夜,则站在了书架前。
这里堆放着夕的各种画作。
白夜饶有兴致地欣赏了起来。机会难得,夕是他见过的少有的大画家。嗯,而且最难得可贵的是,这位现在还活着……是啊,能够被称为文明瑰宝的画作也不是没有,然而它们的创造者大多作古。
虽然画作自然可以算是画家精神的永恒延续,不过,如果画家还活着,那当然是一件美事,因为你随时都可以提问。
不得不说,夕的画确实让人赞叹。
绘画之于夕就像是铸造之于年,这种能力已经脱离了“技”的层次。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当然不同的是,年很少亲自铸造器物,她的作品很少,因此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而夕的态度则不同。绘画是她的爱好,也是她的生活。
高兴了,画一张。
心情不太好,也画一张。
晴天来一张,雨天来一张。
总之,只要有兴致了,她都会创作。
因此,她的画卷如今已是堆积如山。
或许,这种对待作品随意的心态,很难判别出其中究竟花费了几分心血;但是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这份随性而为,随遇而安的心态,画面表现才如此自然。
而劳伦缇娜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走到了白夜身旁,拉住了他的手。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的艺术修养比白夜还厉害,至少鉴赏的理论功底还要强一些。
毕竟白夜当初并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在这种他自认为“没有多大意义”的课程上面。
两人仿佛是步入了一条看不见尽头的画廊,欣赏着夕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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