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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人何茂林,你对证人的证言有什么异议吗?”方朝阳问道。
“她在胡说八道。”何茂林激动道,“俺其实胆子很小,没跟刘柱打过架,为了俺妹妹,也不敢说要打死他,要不早就劝他们离了。”
“辩护人可以对证人发问。”方朝阳道。
就在刚才,辩护律师田云苏已经不停地在纸上记录着,听到审判长的话,立刻起身问道:“证人刘来南,能详细说明,你听到何茂林扬言要打死刘柱,是什么时间吗?”
“俺记得,下午四点多,刚从田里回来。”刘来南道。
“天气情况怎么样?”
“很好啊,要不咋能在院子里吵架。”
“审判长,辩护方认为,刘来南的证言不可信,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今年的五月十五号前后两天,整个东安市都在下雨,雨水覆盖了小康村。”田云苏道。
刘来南显然愣住了,眼睛咕噜转了几圈,说道:“那就是俺记错日子,是五月五号。”
“被告人何茂林,五月五号那天,你在什么地方?”田云苏问道。
“俺忘了!”何茂林老实地说道。
“证人刘来南,请问你是如何判断,扬言威胁要打死刘柱的就是何茂林?”田云苏继续发问。
“都在一个村上,咋能听不出来。”刘来南道。
“那时你距离大门有多远?”
“俺就在门缝上听着。”
“有狗叫声吗?”
“没有啊!”
“刘柱家养了一条田园犬看门,就拴在大门旁,你距离那么近,狗怎么可能不发出叫声?”田云苏又问。
“那狗跟俺很熟,不咬的。”刘来南的脸上,明显掠过了一丝慌乱。
“据我们调查,你跟受害人刘柱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常年都不登门,原因是父母将房产和积蓄,都给了这个弟弟。”田云苏道。
“俺弟弟是在背上长大的,俺们关系很好的,你别胡咧咧,俺说的都是真的。哎呀,俺那个可怜的弟弟啊,他到死都闭不上眼啊,俺的弟弟唉!”刘来南拍着大腿拖着长腔哭了起来。
“法庭不许喧哗,将证人刘来南带下去。”方朝阳敲了一下法槌。
刘来南不愿意放弃,还在那里继续嚎哭,方朝阳只好让法警将她带离了法庭。
“公诉人,还有其它证人吗?”方朝阳问道。
“没有了!”
“审判长,辩护方要求请证人崔二常到庭作证。”田云苏道。
“允许!请证人崔二常到庭。”方朝阳道。
此人并没有在旁听席上,被法警给带了上来,是个体重超过一百八的汉子,看起来四十多岁,相貌粗犷,长着一脸络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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