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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我是安南,我回来了。”我敲门说。
开门的却是婶婶,“安南啊,你进来吧,你叔叔不在,他去拜托他的学生家长帮忙找了。”
站在门口,我问:“安杰还没有回来吗?”
婶婶沮丧摇头。
我把包丢给婶婶,只拿了手机和钱包,“那我也出去找找,如果安杰回家了,就给我打电话。”
“你能去哪啊,安南?”
这个嘛,家的附近还有学校,叔叔和婶婶肯定都去过了,我想到了还在和天使资金合作的周氏。
周荀在易县混了那么多年,对易县的情况肯定比我要了解。
上车后,我就打电话给周荀,电话拨通。
那头传来说话声,“喂您好,我爸爸现在不在,您有事吗?”
“周瑾瑜?”这声音很熟悉,我不敢相信地问。
他也听出我的声音,“安经理,是你吗?”
“是我。”
“你声音有些不对劲啊,你找我爸爸是有事找他帮忙吗?”周瑾瑜问我。
我把安杰失联的死告诉周瑾瑜。
半个小时候,我在中心广场见到周瑾瑜。
原来他的父母是周荀他们,不然可买不起滨城北街的房子。
“经理你别着急,只要人在易县,我们都可以找到的。”周瑾瑜安慰我,“我已经通知了朋友,我们要不要去你弟弟放学沿途看看,有没有监控?”
对啊,安杰是在出校门后才出事的,如果回家的路上有监控,那么就能知道安杰去哪了。
我载着周瑾瑜,从安杰的学校,一步步地往回走。
从学校到公交站,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安杰回家是要坐公交的。
绑架的人如果在公交站劫人,肯定会被其他人看到。
除非今天安杰没有坐公交。
我从车上下来,从公交车站往家里的路走,周瑾瑜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这一路走来,没有十字路口,也没有摄像头。
这让我很绝望。
周瑾瑜在和路边的店铺打听,但人来人往那么多,根本没有店家会注意到一个十岁的小男孩。
夜里十一点,易县的路上人已经不多了。
我无力地走在街头,不敢想象若安杰真的走失,这个打击会对我们家有多么沉重。
手机在震动,我根本不想去看是谁发来的消息。
无意中瞟了两眼,竟是一条彩信。
手机解锁,彩信的内容令我震惊。
安杰被绑在柱子上,小脸还有淤青。
“叮咚”
又是一条短信。
这回是个地址。
“南街口,余兴废纸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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