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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喊划破了深夜的寂静,也惊起了屋外的刘哥,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一脸朦胧的走进屋内,寻问发生了何事。我抬头看向他,眼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助,许久说不出话来。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么晚了,要不早点休息吧,现在都11点了。”
11点了!心中的紧迫感愈发强烈,快没有时间了,实在没办法,只能赌了!正当刘哥转身准备离开时,我大声叫住了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刘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李主任说,麻烦你赶紧联系一下他,最好能请他马上赶过来!”
刘哥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转过身来,眼中满是疑惑:“这么晚了,非要今天联系吗?”我深知自已的请求有些唐突,但此刻已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真的来不及了,刘哥,求你了!”
刘哥虽然不知道我来这里的具体原因,也不太清楚预言的事情,但他也明白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引来了众多专家领导的关注,隐约也能感受到我所涉及的事很重要。犹豫了一下,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拨通了李建国的电话。简短的几句汇报后,刘哥挂断了电话,转身对我说道:“李主任一会儿就到。”
在等待李建国的过程中,我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思考着接下来要和他说的话。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李建国风尘仆仆地赶到,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疑惑,看得出也是被我从睡梦中召唤过来的。
“小张,什么事这么着急?”李建国一开口便直奔主题。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说道:“李主任,关于地震预言的事情,我还有重要的情况要告诉你们!”
他听后眉头紧锁:“地震预言?不是告诉你已经尘埃落定了吗?”话语中夹杂着一丝不悦。我摇了摇头:“不是汶川地震?”
“那又是什么?”李建国更加疑惑的看着我。“你们不是不相信我的预言吗?不相信5月12日汶川会发生大地震吗?我现在可以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明天,5月11日,南岛会发生5级地震。”我一口气说出了南岛地震的信息。
李建国听后沉默了片刻,明天南岛会发生5级地震,这种震级的地震本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我如果真的被我精准的预测了,那后天的地震呢?李建国显然知道这条信息不是他能够应对的,思考了片刻,他摸出了兜里的电话,正准备拨号。
“李主任,您是准备跟谁汇报?”我急忙问道。李建国愣了一下回道:“当然是我的领导。”
这件事能够拍板的至少是那天会议室里的老干部,而从当时的座次来看,李建国甚至不能坐进内圈的会议桌,他与老干部之间至少还差着三四层的汇报级别。我并不是不信任李建国,也不是质疑政府机构的运转效率,但是这么大晚上的汇报,时间又特别紧迫,但凡中间某个层级耽搁一下,时间就来不及了。
我急切的说道:“李主任,时间紧迫,层层汇报来不及了。”李建国犹豫了一下,回道:“这是我们的工作程序。”
“我知道,但这是特殊情况啊,你应该有那位老领导秘书的电话吧,要不直接跟他联系吧。”我深知体制内的规矩,越级汇报是大忌,现在已经11点了,半夜汇报更要慎之又慎,李建国有些为难。
我继续祈求道:“李主任,情况紧急,如果等明天地震发生后再把情况汇报到领导那儿,一切都晚了!李主任,求你了!赶紧跟秘书联系。”
这些天相处下来,我虽不敢断定他是否真的相信那些预言,但可以肯定他早已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救人。感动也好、怜悯也罢,李建国最终抛开了规规矩矩,抛开了权责是非,说道:“好吧,我试试看能不能直接联系到领导秘书。”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结果。他则立刻拨通了秘书的电话,一边汇报一边向走廊深处走去。之后我见他放下了电话,来回踱步的焦急等待,估计是已经跟秘书汇报完毕,等待回话。
不久后,李建国的电话响了。他赶忙接起电话,几分钟后,他挂断了电话,回到我面前安慰到:“都汇报了,领导非常重视,你就放心吧。”我赶紧连连道谢。
李建国略显疲态地摆了摆手说道:“我还得按程序再跟我的直接领导报告,这两天你就先别回去了,今晚好好休息吧。”说完李建国转身离去,刚走到楼梯口时,他突然转头问了我一句:“你……是在救人吧?”我坚定地点了点头:“不是我……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