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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是公仪林,哪怕是蛊王,在听到这一段过往时,感慨会有,触动却并不深。
就像蛊王私以为的那般,别人如何诉说,记忆片段如何回放,也断然再无身临其境之感,相反,像是一个局外人,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同是再道一声可惜,便再无下文,五日后便是炼器师大比,公仪林更感兴趣的是那幅画。
“《登仙梯》若真能渡人成仙,如此至宝,怎么会落在纳兰家的手上?”
七师兄无所谓道:“纳兰家本身就以画入道,兴许有什么奇遇不成。”
公仪林挑眉:“你在说笑?”
七师兄严肃道:“这种事情怎可玩笑。”
闻言公仪林似笑非笑地看他。
见他丝毫不买账,七师兄扶额,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其实有时候你如果不那么聪明,或是知道装得蠢笨一些,性格便会讨喜许多。”
公仪林一针见血道:“师兄性格倒是不错,只不过千年来似乎也没有讨得什么人的喜欢。”
说着骄傲地扬起头:“我就有。”
七师兄看着并未出言反驳的清河,还真挑不出公仪林话中的刺,只能心中暗道苍天瞎了眼,连性格如此恶劣的都有人喜欢,还有没有天理。
看着他沉默郁闷的样子,公仪林愈加得意:“喜欢我的那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不说前些年孔雀族的公主,就连羽皇之女都对我心生爱慕。”
说着,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可惜这一回,七师兄非但没有因为他话里的挑衅动怒,反倒同情地看着他。
笑了一阵,公仪林也觉得有些不对,身边好像有嗖嗖的凉风刮过来,理智瞬间回笼,让他想起旁边站着的是谁。
“不要侧脸看。”公仪林用掩耳盗铃的方式安慰自己,“只要不偏过头,就什么也看不见。”
他装作看不见不代表清河也翻过去这页,冰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传来:“等回头我们再来好好谈一谈你和孔雀族公主的风月,我可是很有兴趣。”
‘好好’两个字发得是重音。
公仪林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因为这句话结了一层冰渣,从这毫无起伏地声调中,他可一点都没有听出感兴趣的意思。
他竭力让自己忘了这件事,并祈祷清河也同样忘了,抬头对笑得幸灾乐祸的无良师兄皮笑肉不笑道:“现在可以说说,有关《登仙梯》的由来。”
七师兄神色很平静,“上古至宝,机缘巧合被纳兰家的人得到,有什么好解释的。”
“修真界从来不缺乏大机缘者,有人坠落悬崖还能不死有奇遇,有人明明身陨道消,却能机缘巧合夺舍重生,但纳兰家没有这样的气运。”
公仪林早在和纳兰逸皇结下梁子时便推演过纳兰家的运势,虽然只能隐隐捕捉到一些模糊的方向,但可以肯定的是,纳兰家的气运并不是很旺盛,甚至有一些浅淡的黑色纹路,他暂时还不知道代表什么,不过绝非是好事。
“他们不需要什么大机缘,”七师兄道:“那副《登仙梯》,本就别人所赠,整个过程纳兰家没有费丝毫一点功夫。”
“为人所赠?”公仪林问道:“何人?”
七师兄没有直接回答,盯着公仪林,目光极其复杂:“你相信么?”
公仪林因为他莫名其妙的问话一头雾水,但他习惯性地不将一句话说死,只道:“那要看你具体指的是什么?”
“那些你曾经或是现在亲近人的性格,品性,你通过肉眼观察到的一切,你相信么?”
公仪林想了想,点头。
七师兄不露痕迹地叹口气,片刻后又恢复之前放松的神态,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目光深处却有看不见的忧色滋生,“等你重新回到长门,自然有机会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说完,他又提醒道:“我告诉你龙绍和纳兰家的恩怨,便是想让你早作准备,无论如何,龙绍势必不会放过纳兰家,你可以利用这一点做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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