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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铮立刻将手中的册子一扔,忍着臀部的疼痛,一瘸一拐走出帐外。
就见许多人围在一起,等他扒拉开人群,只有陈腯立在阿驰身边,将阿驰身上驮着的东西放下来,有四头狼被绳子套在马匹两侧。
狼身上没有血痕,都是一箭穿脑而过,君辞的箭还插在狼的脑袋里。
看得巫铮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莫名有些发沉发疼。
陈腯取东西的时候,还有一个布袋掉落下来,一截足有成年男子手腕粗细的蛇身落出来,更是吓得围绕着阿驰的人纷纷后退一步。
陈腯将这些有条不紊取下来拿去处理。
将营灯火微弱,不像有人,巫族左右看,没有看到君辞,便逮着一个人问:“君……将军呢?”
“将军未曾归来,只有将军的马儿归来。”这人正好是围观全程,如实作答。
“没有归来?”巫铮一怔,又问,“药材没有取回?”
“取回了,陈侍卫已将药材给了医官。”
所以君辞是拿到了药又猎杀了四匹狼和一条蛇,但人未归,他沉思了片刻,眼睛一亮,忍着疼,龇牙咧嘴大步回了营帐:“小公爷小公爷,我与你说……”
将自己的见闻告诉秦啸,巫铮又说了自己的猜测:“你说,她会不会是受了重伤,怕我们看到,也怕威信全无,故而躲藏起来?”
“是与不是,明日自见分晓。”秦啸皱眉道。
君辞不可能躲着不来军营,否则她迟迟不归,会引得全军胡思乱想,毕竟她孤身上了山。
天将亮时赵醇回来了,他没有买到药材,幸好回来之后听闻将军已经采了药材回来,高禹也已经服下,情势有所好转,他才松了口气。
然而很快他的心又提起来,君辞仍旧未归,从日出到黄昏,君辞都没有回来。
这下子整个军营都人心浮动,难道他们的将军遇难了?
对于这个猜测,大部分是欢欣鼓舞的,君辞的到来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好事。
只有赵醇等人是害怕与忐忑,他去寻陈腯:“陈侍卫,我们是否结伴去寻将军?”
君辞下了规定,无令他们不可离营,否则轻则杖五十重则驱逐。
赵醇只能来寻陈腯。
陈腯正在硝皮子,旁边还炖着什么东西,香味异常霸道,不少人远远围着咽口水。
“将军不会有事。”陈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陈……”
“陈侍卫。”赵醇还想说什么,被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打断。
巫铮瘸拐着走过来,手里还有个大碗:“炖的何物?与我一些?”
“蛇羹。”陈腯回答后,目测了他的碗,“两贯钱。”
“一碗蛇羹,你要我两贯钱!”巫铮怪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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