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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断断续续,却无比真实。
甚至,她能认出声音的主人——北云馥。
不都说眼见为实么?北云晚想着,步子退了回来。
一步步折返到小院外,那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在做贼,可她还是走到了客厅窗口。
屋里明亮的,简单的装潢,透着一股子跟主人一样的冷漠气息。
只是此刻里头的空气噼里啪啦的灼烧着,她从未觉得灯光是这么刺眼的东西,宁愿当今晚她是瞎的!
瞎了才看不到一对男女在客厅沙发上的苟合。
可是她没有,视线清晰得讽刺,男人在她身上那么激烈、那么投入,以至于女人受不了而娇嗔“慢一点”。
窗外,她立着的身子一点一点变得冰凉,血液都凉透了。
他一次又一次的起伏碰撞就像擂在她心上,无情的撕裂心房,迸射的血液冰冷、黏糊,堵住每个神经,让人窒息。
她长这么大,头一次抱着忐忑、不安,又混着欣喜和期盼跑回来,花了这么多天鼓足勇气再厚脸皮一次。
可也不过这样一眼就彻底击垮了她所有的勇敢。
聿峥,为什么你对我永远都这么狠?
来时,她花了半天的时间,才磨蹭到他的别墅外。
走时,她只花了半小时不到。
犯贱的感情都这么讽刺么?
没有回她住的酒店,没有回她的小公寓,她也不知道要去哪。
给吻安打电话,可是她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晚晚?”吻安并没睡,很清醒,因为过分投入,餐后茶早已凉透,放在一边没怎么喝。
吻安起身走到窗户边,听不到她说话,“怎么了?信号不好么?”
许久。
北云晚终于淡淡的开口:“吻安。”
她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做梦给我打电话呢。”
北云晚笑不出来,但她也哭不出来,只是定定的道:“我本来要去找聿峥……不去了。”
吻安皱了一下眉,“不去了?”
“嗯。”晚晚点头,“犯贱这种东西,结果都一样,干嘛非要再多一次呢,是不是?”
吻安听着她的话,虽然是有理,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段时间身边太多事,吻安跟她也没怎么好好聊,“是因为外边那些传闻,你怕他看低你?”
晚晚笑了,“我要是怕他看低,当初还纠缠那么久?”
“你不用问了。”北云晚略微仰起头,语调尽量平缓着。
“吻安,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找我父母,所以又要急匆匆的走,不用送,我马上就走,这次可能要好久好久,你可别想我!”
吻安抿唇,“……晚晚。”
女人是有直觉的,尤其她们那么亲密。
所以,吻安知道问不出来,只道:“我现在有空,这就过去送你。”
没有给晚晚拒绝的机会,吻安直接拿了手机,随便换了身衣服就出门。
可她刚出香堤岸,接到了晚晚短讯,“我登机了,要关机,不要太想我。”
吻安知道晚晚不喜欢让送别,可还是莫名的不安心。
电话即刻回拨过去,晚晚已经关机了。
可是她的车速没有停下,反而提速往机场而去。
中途等红灯时犹豫再三,终究给聿峥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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