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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江弦月过多犹豫,三房一家人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两个大人状态还好,就是全身被淋湿,最可怜的是盛钱钱,他打蔫的窝在杨氏怀里,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阿嚏……”
重重的喷嚏声打断了江弦月的思考。
她回过神,眸光深沉的望向盛田齐和杨氏夫妻,假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用迷茫的眼神看向他们,“三叔父,三叔母,你们这是?”
盛田齐被她一问,登时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一阵寒风吹过,盛钱钱的身子抖得厉害起来。
杨氏看着儿子这样,心里好像被刀子割过,紧紧的搂住他,双手不停在他身上搓着,希望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他暖和点。
眼看盛田齐还是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她心里又急又气,声音颤抖着哀求江弦月道:“侄媳妇,你行行好,让我们进去挤一挤吧!”
“我们大人苦一点无所谓,关键是孩子撑不住……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我们做的不对,可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哪怕我们不进去……”
看着舐犊情深的杨氏,江弦月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尤其在目光扫过被整个淋透的盛钱钱时,更多的是心疼。
无论父母如何,都该和孩子无关。
不过她并没有私自做主,反而望向最深处的盛煜安母子,用眼神征询他们的意见。
盛煜安目光深沉,始终抿着唇,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他对于三房一家,不失望是假的,只不过却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反倒是很宠溺整日里围着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家伙。
柳氏缓缓站起身,走到江弦月的身边,和三房一家对视,语气和善。
“三弟妹,你这说的是哪里话,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全然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不能装作看不到,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骨肉血亲,快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进来。”
她热情的招呼三房一家,主动从包袱里找出三件干净的衣裳来。
“你们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在穿着难免寒气入体,只怕会生病,要是不嫌弃,就把这几件衣服换上。”
面对以德报怨的柳氏,盛田齐和杨氏全都愧疚的低下头,不敢再和她对视。
杨氏眼睛里攥了满满一圈泪,声音惭愧,“人都说患难见真心,二嫂,直到今时今日,才能看出谁是真心对我们一家好的人。”
想到大哥大嫂冰冷的态度和刻薄的话语,两人又是止不住的心寒。
明明连那处容身之地都是他们找到的,可是他们到最后却被毫不留情的赶出来,若没有二嫂的不计较,他们怕是难撑得过今天。
再想想从前助纣为虐所做的那些事情,盛田齐臊的老脸涨红,羞愤难当。
“都是亲人,还说这些做什么!”
三房虽然是墙头草,听从大房的吩咐疏离他们,可终究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也是能理解的。
柳氏豁达挥挥手,抬手将盛钱钱接过来,主动帮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娘,你还怀着孕,不宜过度劳累,还是我来吧!”
江弦月和她争着帮小家伙换衣服,柳氏最终拧不过,只能作罢,继续陪着盛煜安在角落处歇着。m。
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江弦月背着手,从空间里拿出祛风寒的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哄道:“钱钱乖,把这个吃了,就不会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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