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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门边,忽而一阵成年酒香扑鼻而来。
开封、凤舞,还有那洁白大狗一转眼将两母女抛在后边。
“哥哥,你太过分了,我们风吹日晒,喊得嗓子都哑了,你居然在这吹空调,喝美酒,有没有点公德心”?凤舞吹胡子瞪眼。
开封媚笑上前,倒没有骨气,“什么酒,好香,比之那圣酒尤有过之”。
唐宋年间,诗词歌赋盛行,其中的八大家有诗仙、诗圣之称,但更是有酒仙、酒鬼之风雅,开封见识何其之广,竟不识得景曜手中之酒。
妇女与呶呶进来,便看到几人喝酒。
景曜问时,回答各有不同,有甘甜如贻,有暗淡如水,他却长叹一声:“我喝的是苦的”。
一句话让凤舞黯然,一肚子的气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哥哥还是放不下,也许,宁静的日子并不能太久。
“别整天低头就知道玩手机、电脑,好好修炼以备不时之需”。景曜趁机教训着两小,心里乐开了花,这就是智慧,三言两语反转了整个局势。
但心里的苦,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让你们看笑话了,两位是住店还是……”沉吟片刻,暮然清醒,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凤舞警醒,转身,拉起看似与她年龄相仿的呶呶,介绍道:“我给你找的新妹妹,可爱不,她妈妈说呶呶得了先天心脏病,我给她吃了西红柿,哥,你给看看好了没好”?
“神仙,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妇女长泣,跌跌撞撞过来,就欲下跪,可始终无法跪下。
景曜摆了摆手,望着黑白相间,偶尔眨动的眼眸,转眼间想到了曾经的囡囡,同样悲苦的童年,转瞬间几十年已过,应该抽时间去看看她那个没有礼貌的女儿了。
或许,她们都以为他死了吧!
“不用担心,你叫呶呶是吗?叔叔能治好你,让你与其他孩子一样,可以跑,可以闹……”
“谢谢叔叔,呶呶不怕打针吃药,就怕妈妈哭”。她挽了挽袖子,对很多事情已经轻车熟路了。
妇女看在眼里疼在心中,才五岁的呶呶打过针、吃过药、做过化疗,从来不喊不叫,只有看到她流泪时会跟着流泪,或许是逆境使人成长,五岁的呶呶知道很多事情,包括……她随时都会死去。
她曾对妈妈说过:妈妈,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不要哭,我已经将你的身影记下,会化成蝶永远陪伴着你,所有当你看到蝴蝶飞,一定是呶呶来看你了”。
妇女一听当时就落泪了,为什么老天给了她这么好一个女儿,却又如此无情?
景曜情景重合,这时的呶呶和当初的囡囡是如何的像?
她父亲是个军人,可惜落得个客死他乡的地步,母亲与人跑了,景曜领养她时,也只有五六岁,同样懂事,一样坚强。
只不过后来被宠坏了,从长大以来就没叫过爸爸,总是以老邢称呼。老邢,邢十三,这个名字已经几十年不曾有人叫过了。
“咕~”开封的肚子又不争气的叫唤一声,一股浓烈的温情气氛瞬间破坏殆尽。
“喂,都过晌午了,早餐、中餐不见影,我要去劳动局投诉,虐待员工啊”!开封掩饰尴尬,胀脸说道。
“啪”的一声,不用景曜出手,凤舞已是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脑后勺:“一个千年老妖,饿两顿死不了”。
“千年老妖……”
景曜瞪了一眼凤舞,笑了一笑道:“没什么,虽然是个妖怪,但他食素,其实相比于妖,人心更难测不是吗”?
“那你……”尽管说的有理,但面对未知事物,本能会有心底的一丝俱意。
“我是人,只是修了几年道行”!景曜温和一笑,一道清心咒已悄无声息释放,助她稳住心神。余下的事却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探出神识,仔细观察之,片刻后静静说道:“呶呶吃得西红柿夺天地之灵气,已无大碍,倘若不放心,可以去医院做个检查”。
“谢谢,不管你们是妖是人都谢谢你们对呶呶做的一切”。妇女心下激动,语无伦次道。
她想通了,心存善心,菩萨以度之,又何及妖与人,就算是人妖又何妨?
“留下吃餐饭吧,我这儿的蔬菜全是绿色无污染,灵气养成,对呶呶大有益处”。正说着,扭了扭头,道:“开封,去江内抓条鱼上来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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