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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心好意来给她送冰镇西瓜,她却将西瓜扔我一身。”刘光初愤愤不平道。
长安心知这个“她”是指嘉容,当即道:“不会吧?嘉容的性子杂家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样娴静温柔的女子,怎会做出如此粗暴之举?”她怀疑地瞥刘光初一眼,凑过去低声问:“刘公子,您该不是对她动手动脚了吧?”
刘光初原本就被暑气熏红了的脸闻言变得更红,道:“我没有。”
“那就是出言调戏了?”
“没有。”
“真没有?”
“我……我不过就说了句让她不要等着赢烨。赢烨那个逆贼早晚被我爹给灭了,就算等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我这是真话啊。”刘光初道。
长安:“……”
“你说她是不是傻,放着好好的人生不要,却宁愿为个逆贼赔上一生?”刘光初情绪又激动起来。
长安看着他,心中冷笑:和你在一起就算好好的人生?和赢烨比起来,你在嘉容心里连个屁都不算好么?
“刘公子,这凡是美女啊,她都脾气大。像嘉容这般国色天香的,脾气自然就更大了,您若想与她相处,只能顺着她的想法来说话行事。哎哟,看看您这一身,若是叫陛下瞧见又要怪奴才伺候不周了,您快回去换了吧。嘉容那边杂家替您去做工作,让她今后对您客气一点。”长安没什么心思与他废话,催着他回去换衣服。
刘光初道:“也好。方才我气坏了,可能吓到了她,你替我好生劝她,下次我再带着礼物来向她赔罪。”
长安笑眯眯道:“好的好的,您就放心吧。”
目送刘光初离开后,长安一溜烟跑到嘉容房里。嘉容正趴在桌上哭着呢,身边一位宫女大约没能劝住她,无奈地坐在一旁看着她哭。
长安冲那宫女使个眼色,宫女乖觉地出去将门带上。
“好啦,别哭了,我找人揍他帮你出气可好?”长安在桌旁坐下,自己倒了杯水喝了。
嘉容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红得兔子一般,抽抽噎噎地问:“真的?”
“比珍珠还真!”长安一本正经道。
嘉容见她一脸严肃,那双亮晶晶的眼珠子却不老实地滑来滑去,顿时破涕为笑。她拿帕子轻掖着隐隐涩痛的眼角道:“那个刘光初虽是讨厌,可是你不是说过他是陛下的客人么?要不还是算了,不要为了这样一个人,连累你被陛下责罚。”
“我又不亲自动手,陛下责罚我什么?放心,保管打得他人头猪脑妈都不认。”长安道。
安慰好嘉容傻白甜,又是傍晚了。今晚长安值夜,她回东寓所洗发沐浴后,出门时见一长脸太监从郭晴林房中出来。
那太监长安见过几次,不是长乐宫的,长安猜测他应该就是郭晴林下面负责收集消息的。
那太监一抬头发现长安看着他,转身就往东寓所外走去。
长安目光往郭晴林的房门与窗口扫视一圈,回身锁了门,慢悠悠地往甘露殿去了。
慕容泓刚好给爱鱼剪完指甲,见长安来了,对她招招手道:“过来。”
“陛下有何吩咐?”长安凑过去问。
“把手伸出来。”慕容泓道。
长安伸手。
慕容泓拈起她细细的指尖看了一眼,道:“指甲该剪了。”正好剪刀还未离手,直接就凑了过来。
长安:“……!”
缩回手,她道:“陛下,让奴才自己来吧。”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从她记事起就不曾有人为她剪过指甲,她可不想慕容泓以这种形式被她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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