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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裴岩锐继续说道:“你搬到之前去过的宅子里去住,燕惊城应该会得到消息的。”
我心里有些不解,“如果他知道了,岂不会更不会相信我?我该怎么说?”
裴岩锐轻轻笑了笑,“实话实说。”
他的笑让我觉得自己特别白痴,他们一个一个都和人精一样,我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的玄机,也许他说得对,只要实话实说,要是说假话,有可能死得更惨。
从金皇冠出来,我站在台阶上,漫天金光下却感觉到一些凉意,但是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往前走。
我打了一辆车,在车上给燕惊城打了一个电话。
当我到了的时候,燕惊城正在医院门口的树下靠着一辆香槟色的汽车站着,是我不认识的牌子,但是造型很漂亮,流畅带点野性,有些像他这个人,风流俊美,但绝不娘气。
看到我下车,他迈步走了过来,手里的墨镜插在衬衣口袋里,“乔小姐,怎么会打车来?你应该跟我说一声,我过去接你。”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我垂下眼睛飞快握了一下,他手指干净柔软,不像裴岩锐的那样有薄薄的茧子,“燕先生客气了,您肯帮忙,应该是我感谢您才是。”
“别这样说,”燕惊城笑意浅浅,眼睛像两块宝石,“走吧,里面谈。”
他在一旁引着路,这家医院的环境不错,空气中也没有太浓的消毒水味,他带我去了一幢独立的小楼,应该是他的办公室。
房间宽大,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里并不是以白色调为主,反而是以灰色,或深或浅的灰,错落的搭在一起,有些冷,有些压抑,但也算是别致。
我在沙发上坐下,问他小软的弟弟小山究竟是什么情况,燕惊城抽出一支烟来看着我说道:“介意吗?”
我摇摇头说请便,他慢慢点燃了烟,这才说道:“乔小姐走以后,我派人查了监控录像,发现乔小姐去过那间病房,略一打听就知道你去见了谁。我无意冒犯,只是见你哭得那么伤心,觉得一定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就派人仔细查了一下,就发现那个男孩儿的情况。让我奇怪的是,那男孩并不姓乔,不知他和乔小姐的关系是……”
“燕先生有心了,这些情况您可以直接问我的,我也会如实相告,小山其实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姐姐生前和我算是关系不错,我觉得她们姐弟很可怜,想尽努力帮助她们而已。”
燕惊城的眉梢微微一扬,“生前?”
他敏锐的抓住了这个词,“怎么说?”
我掠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她曾经和我同事,都是在金皇冠做事,是那里的酒水兼职。”
燕惊城慢慢靠在椅背上,俊美的侧脸被窗外的阳光打亮,如一块透明的温玉,他笑意不变,可眼睛里的光却像是凉了凉。
“后来,她被冤枉至死,我想替她求情,但还没有求下来人就死了。”我的声音一哽,想着那个保安手指间的血,小如究竟落成了什么样,我不敢去想。
“再然后,我想为她报仇,可是我斗不过那个刘子华,他有后台,明明是我的有理的,结果我被辞退了。”我捂着脸说道,一来因为紧张,二来也是因为很难过。
指缝中看到燕惊城一步一步走到我身边不远处,我紧张得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
“所以,乔小姐,是想着为亡故的朋友做点什么,为活着的人争取生命?”燕惊城低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抬眼看着向他,他正低着头看我,目光温柔闪亮,十分吸引人。
从包里摸出那张支票,放在茶几上轻轻推了过去,“燕先生,这是医药费,要是后期不够可以再追加。”
燕惊城淡淡扫了那张支票一眼,微笑道:“乔小姐出手这样大方,能为朋友分忧到这种地步,真是让人佩服。”
他嘴里说着“佩服”,脸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而是浅笑着盯着我看,不知道是不是我有些恍惚,总觉得那笑意有些别的意味。
我起身站了起身,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实在别扭,“燕先生,事情都说明白了,钱也应该暂时可以够的,您还有什么条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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