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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空荡荡摆着几件简单的木质桌椅和一张床,唯一的窗户上糊着80年代的报纸,早就已经泛黄,从报纸的缝隙里漏出的天光足够她看清外面的光线。
入夜了。
从早上被掳来这里,已经过去整整一天。
不过,现实与电视剧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没有威逼恐吓,也没有人让她联系亲人索要赎金。
实际上,对方目前为止没有跟她提任何条件。
两个黑衣男人把她丢到这里,就没有再管她。
中午端来的饭菜里,还有一盘回锅肉,菜品不差。
他们不主动跟她说话,她问什么他们也不答。
向晚无法出去,无法求救,只有枯等。
“啊——!”
向晚打一个长长的呵欠,将双脚放到竹椅上。
房里的陈设很简陋,与普通的农村房舍没有什么区别——
她为什么没有叫喊的原因,是这不仅是农村,还很荒凉,下车的时候,她就没看到附近有别人的住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妈蛋!究竟遇上什么人了?
劫财劫色,到底给个准话儿啊!
在向晚打到第五个呵欠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一阵脚步声。
破旧的木头拴被拉开,门推开了。
两个拉她进来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两边,像两尊门神。
“鸣叔,人就在里面。”
电灯开了,鬼火似的,很暗。
一个约摸五六十岁的男人站在门口,戴一副老花眼睛,两鬓已有花白,板着脸一声不吭地注视她,面容却与画风违和的慈祥——
根本不是脸谱化的犯罪分子形象嘛。
向晚悬在嗓子眼的心略略一松,活动一下手脚。
她坐得太久了,手脚一阵酸痛。
“老先生,你们带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她开门见山,很有勇气。那老头子推眼镜怔了怔,慢慢迈入房门。这时向晚发现,他走路的时候,背已经有了一点佝偻,尽管浑身衣着不俗,一看就非富即贵,但那种从脸上皱纹里散发出的沧桑暮气,怎么也掩饰不住。
“外面守着!”
老头子吩咐完,那两尊门神就应了。
“是!”
他们低头,把门合上。
旧式木门的“吱呀”声,听得向晚心里发毛。
她紧了紧拳头,看着逼近的男人,抿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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