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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身材干瘦,年龄大约在五十岁左右,正是老刘两个同伴中的一个。
这个人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因为他的两个眼珠子已经凸出了眼眶,嘴巴长的大大,干枯的脸上带着极度恐惧,大张着的嘴巴中,却——没有舌头,只是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他的右手中,还紧紧抓着一把顶端是尖利爪形的兵器,正是摸金校尉惯用的探阴爪,那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看得出他抓得是多么用力。
高飞三人都是历经生死的人物,不但杀过人,更加过无数惨死的死人样,所以别看这位老兄死状甚惨,但却没有害怕,只有好奇,或者说是惊讶。
因为他们能看出,死尸嘴里的舌头不是被割掉的,而是好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拽了出来,或者一口咬掉,鲜血早就凝固在了下巴间。
铁屠慢慢伸出带着黑色绝缘手套的左手,在死尸脖子上轻轻摁了下,说道:“他已经死了三个多小时了,身子还不是太僵硬。”
铁屠左手飞快的死尸的几大致命之处搜了一遍,又说:“他身体表面并没有什么致命伤,但下面谷道处却是肿大的,好像被一头驴子爆了——咳,你们懂得我的意思。”
守着秦城城这个美女教授在,铁屠不好意思说这具死尸,好像是被驴子爆了菊花,这才赶紧咳嗽了两声,遮掩了过去。
盯着死尸那黑洞洞的嘴巴看了片刻,高飞心中一动,走过去重新检察了死尸的下面,才沉声说:“他的舌头是被一种蛇一样的东西咬掉的,我们姑且把那个东西称之为蛇。那条蛇趁他张嘴喊叫什么时,暴起钻进了他的嘴里,咬掉了他的舌头,然后又钻进了他的肚子,最后从他下面钻了出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五脏六腑也已经烂了,肚子里满是瘀血。”
不等别人说什么,高飞就抬起头看向叶心伤:“心伤,你们两个还记得苏北山死的那晚,我们在黄河边遇到的群蛇吗?那时候,我就曾经告诉你们,有一条血液可以腐蚀金属的怪蛇,钻进了苏北山的肚子里,最后又破膛而出,被我一刀劈成了两半。”
叶心伤点头缓缓说道:“当然记得,刚才我也想到你说的那件事了。看来,他和苏北山的死法差不多,都是死在你说的那种怪蛇下。”
塔克拉玛干沙漠距离冀南的黄河岸边,足有数千里路,但这相隔千里的两地,却都出现了那种可以钻进人肚子里的怪蛇。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苏北山的死,和这片鬼沙有着直接的联系。
包括那个能用哨子驱蛇、赶尸的女人。
或者干脆说,这些诡异的人和事,都和安归教、《安归经》有关。
想到这儿后,高飞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那本《安归经》。
几个人看着那具尸体,沉了片刻,都在想即将面临的,到底是怎样的危险。
“唉,虽说他只是一个盗墓贼,但他终究是个人,死的已经惨不堪言了,我们不能让他死后还暴尸于此,还是把他埋了吧。”
铁屠轻轻叹了口气,把冲锋枪放下,从腰间摘下了折叠工兵铲,开始挖坑。
铁屠虽说是国家利器,华夏的顶尖特工,不过因为祖宗是摸金校尉的原故,心中已经把死尸当做了同行。
高飞俩人帮着铁屠,很快就在松缓的沙地上挖出了个大坑,把死尸推了进去,埋好。
秦城城是信仰上帝的,在死尸被埋好后,还装模作样的在胸前化了个十字,念了几句圣经。
高飞也没在意,只是望着龙脉肚脐眼的方向,淡淡的说:“今晚,我们恐怕还得挖坑埋人。”
高飞这样说很有道理,他们虽然还没有看到老刘和他另外一个同伴,但相信他们也逃不过这种怪蛇的袭击,很可能早就死在别处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既然来到了这个地方,那就得把一些事情搞明白!”
铁屠冷冷说了一句,弯腰拿起冲锋枪,随手抗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的向西走去:“我在前面,高飞跟着看南方,秦老师拍在第三位看北方,心伤负责断后。大家都小心一些,这地方很邪门的!”
铁屠这样安排,高飞三人自然没什么异议。
四人排成一线,快速前行大约一公里左右后,就看到前面又出现了一个横卧在地上的黑乎乎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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