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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溪就纳闷儿了,李承泽这趟回来,住在宿舍不回家不说,难道他真的就准备铁面无私,跟她也不说一句话?
这还是小时候那个事无巨细,什么事情都依着她的哥哥吗?
“宋南溪,宋南溪!”南溪刚躺下,外面有人悄悄儿的敲门呢。
小秦比宋南溪耳朵尖多了:“来的肯定是谷东。”
“你咋知道的?”宋南溪跟同宿舍几个姑娘全跳起来了。
小秦笑着说:“他喘气的声音都跟别人不一样。”
果然来的就是谷东,拎着一塑料袋的冰棍儿,自己取了一根唆着呢,打开门,先指上小秦的鼻子,等小秦把抢过来的冰棍儿递给宋南溪,直到宋南溪打开冰棍的纸片唆了一口,这家伙才从二楼上直接一个倒翻,挎着栏杆下了楼,飞一般的跑了。
好吧,这是第一天,下午又是大太阳,宋南溪不知道李承泽到底要拿自己怎么样,厚厚的给自己涂了一层防晒霜,下午苦着脸,又军训去了。
不比上一回是冬天,气温低人会舒服一点,这一天下来,腰酸腿软,胳膊都捋不直。
李承泽依旧没有来找过宋南溪,当然,据说他刚到秦州军区,还有好多别的事情呢,至于给歌舞团当教官,才是他的临时职业。
第二天又是一天大太阳,宋南溪当然又给自己涂了满满的防晒霜,因为看胳膊和手黑的厉害,索性胳膊上手上,全涂的满满儿的。
这一天,李承泽仍然任由那帮姑娘们请假,一个个不是来例假,就是低血糖,还有拉肚子,总之,全跑了,只剩下一个脸上摸的白乎乎的宋南溪。
当然,宋南溪依旧不敢跑,实在热的熬不住的时候,就想想谷东给她送来的冰棍儿那凉凉的甜,这样才能熬过去。
第三天了。
李承泽仍然任由那帮姑娘请假,军训仿佛成了一场笑话。
宋南溪依旧没有等到李承泽跟自己说话,他照样每天来上班,完了就走了,跟她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南溪,你变黑了好多呀。”这天晚上,大家一起洗澡的时候,小秦就笑着说。
南溪一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是给吓的哇一声:“天啦,我怎么这么黑?”像个包公一样。
看来不论你防晒霜抹多少,只要你不是李承泽,该晒黑还是得晒黑啊。
这到了第二天,南溪犹犹豫豫的,一大清早在食堂里,就找李承泽请假去了。
“首长好。”南溪还是头一回这么别扭的跟李承泽说话:“我肚子疼!”
“你的例假至少还有半个月,你从来吃冰棍儿不会拉肚子,告诉我,为什么肚子疼?”李承泽正在喝小米粥,筷子上串着个馒头,笑眯眯的说。
宋南溪脸顿时就红了,小声说:“可是我发现我已经给晒黑啦!”只要给他盯着,她就不会撒谎。
既然是哥哥,不就该让妹妹撒撒娇?
李承泽把粥一口喝干了,深吸了口气说:“宋南溪,你们的军训期是三个月,也是咱们秦州最热的这三个月,你会被晒成黑炭,比包公还黑。”
……
“你要不想训也行,不当文艺兵了行吗?”李承泽终于提出了灵魂般的拷问。
南溪给他吓的一缩,要知道,唱歌跳舞文艺兵,那可是宋南溪终身的梦想,怎么可能放弃?
“我从小就知道你特别坏,赶着我读书,赶着我考试,现在还要赶着我军训,就是不想我当文艺兵唱歌,原来我还以为你好呢,结果你跟我爸我妈一个样子。想让我放弃唱歌,你想都不要想,不就三个月吗,我要坚持不到最后,我就是小狗。”宋南溪说。
李承泽脖子上挂着一枚哨子,往嘴上一叨他就站了起来:“全体结合,目标,大操场!”
到了大操场,包团长第一个举手,依旧要去开会。
“开会?哪个领导要跟您开会,你们是军区歌舞团的人,参加军训期间,不论任何人都不该擅自离岗,要直是重要的会议,让他们到这儿来开,就说这话是我李承泽说的。”李承泽厉声说。
原来宋南溪说李承泽可怕又可恨,姑娘们还不了解,直到今天李承泽变了脸,大家才发现,这个高高瘦瘦,长相帅气的李指战员,简直就是个白面阎王啊。
小秦好死不死,举起手说:“首长,我真的肚子疼。”
“秦媛出列,一百个俯卧撑,现在开始。”李承泽厉声说。
“我会晕倒的首长。”小秦尖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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