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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戮邀请容妤同坐,容妤望着桌上的菜肴,竟都是她两日前在东宫为他准备的。
几乎是一模一样。
容妤感到困惑地打量沈戮,他则是动筷夹了鱼肉、鹿筋等荤菜搁置到她碟子里,又亲自为她斟了一杯酒,笑道:“来,快坐,与我一同用膳。”
“你这是何意?”她问道。
“都是你东宫里常吃的菜,我见你喜欢这些,特意要人做好了带来,怎么,不合你意么?”
容妤抿紧嘴唇,心里恍然他是来报复她的。
他当日不喜她控制他,都已经过了两日,还要追来此处奉还给她,当真是睚眦必报到了极致。
容妤无奈地叹息,她感到厌烦地转过身,想走,手腕却被他一把拽住。
“坐下。”他抬起眼,唇边笑意褪去。
容妤执拗道:“不。”
沈戮便用力一扯,硬生生地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
容妤立即挣扎,他一把按住她肩头,把她牢牢地抱在自己大腿上,另一只手则是抓起杯盏,递给她:“陪我喝一杯,我就放了你。”
“你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我不喝。”
他模仿她当日的语气反问道:“怎么,怕我在酒里下毒?”他挑了挑眉,“我怎么舍得呢。”说罢,他将酒杯凑到自己唇边,一饮而尽。
接着,又倒上一杯,重新递给她:“这下总行了吧?”
容妤也不扭捏,接过他手里的酒杯,仰头喝下,呈给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杯子,催促道:“说话要算话,我喝下了,你是不是就能走了?”
沈戮装模作样地探头查看她的杯子,确定是空了的,才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同她道:“恐怕,你喝了这酒,便不想让我走了。”
容妤懒得听他的谬论,挣了几下,没想到他竟也松开手臂,放了她。
她也不管他赖在这里,自己回去床榻边想要放下纱幔,哪知耳鸣声阵阵,她胸口忽然“砰”一声,像是漏掉了半截心跳。
容妤捂着胸口坐定在床榻,她强装镇定,抬手继续去拆纱幔上系着的带子,结果眼前一阵晕眩,她竟头昏眼花地看不真切,直到沈戮的手掌覆上她手背,将她细白素手牢牢地握在掌中。
容妤怕他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忍下一阵又一阵的酥麻躁动,低声道:“还不走?”
沈戮不着急回答她,眸光向下垂落,滚烫的热线落在她玉白的后颈,眸底深处炙热灼意。
她竟能感到他的那份不加遮掩的|欲|色|黏在她背脊,令她喘息渐重,额际渗汗,身子开始有些软,她咬紧嘴唇,企图用痛楚来使自己清醒。
谁料他预判到她的举动,手掌滑落在她脸颊,指尖撬开她牙齿,贴近她耳畔,沉沉道:“别咬破了嘴唇,我可不想过会儿亲到血腥气。”
容妤回想起他递给自己的那杯酒,自是为大意感到懊悔,愤恨地骂他道:“下作勾当。”
沈戮早就不在意她骂的话有多难听,成王败寇,他只要赢。便转手挥落纱幔,他伸臂从身后将她揽入怀中,极为沉醉地吻着她的脖颈,声音里满是|情|欲暗哑,“我就是下作、就是无耻了,不然,怎能吃上你这份蜜软细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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