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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妤唇边勾起一抹冷笑,她抬起手,示意停下丝竹奏乐。
几名男妓见状,不敢不从,当即放下了手中的琵琶,室内归于一片死寂。
唯有朝蕴手脚上的玉镯时而碰触轻响。
容妤面无表情地看向镂刻金珠的旖旎玉门,对众人道:“出去。”
男妓们面面相觑,而后都一致看向了朝蕴。
朝蕴也是奉老鸨之命行事,老鸨交代他的差事他必要完成,眼下还未有起色,他怎能离开?
便再次开口要劝说容妤,怎料容妤一拍桌案,喝道:“滚出去!”
朝蕴被吓得不轻,花容失色间,只得诺诺地带着同伴们退出房外。
容妤自斟自饮一杯,还未消停片刻,老鸨果然推门进来了。
见容妤和个没事儿人似的坐着品酒,老鸨心里那叫一个气不可遏。
真是个活祖宗啊!
连朝蕴那等姿色的美人儿都舍得吼,方才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谁敢给朝蕴苦楚受?
难怪连玉佩的主子都治不了她,当真是个剌嘴的硬骨头!
“看来姑娘不中意软的。”老鸨哼笑道:“必是喜欢吃硬的了。”
容妤面不改色道:“劝你省省力气,我不管他吩咐了你什么,你都不要在我身上白费时间,有胆子就给他我的尸体,没本事,就闪一边去。”
老鸨倒吸一口凉气,颤声喊道:“来人!来人啊!把她给我押去英娘房里头!”
一帮龟公钻进房里,不由分说地钳制住容妤往外走。
容妤根本不挣扎,她全然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头。
料她在沈戮那里早已吃遍了苦头,一个鸾凤楼还能奈她何?
可谁知在老鸨的引路下,龟公将容妤拉扯去的是迷宫一般的楼层房间,转来转去,光线越发晦暗,狭窄的长廊里,淫靡放浪的叫声此起彼伏,容妤蹙起眉头,脸色微变,直到老鸨停在一扇房门前,她抬起手,轻轻一推,那扇门便幽幽地敞开了。
潮湿的热浪扑面而来,呈现在眼前的光景令容妤刹那间目瞪口呆。
纱幔间,衣衫不整的女子正被满身肥腻的男子|骑|在|身|下,周围还候着三四个尖嘴猴腮、脸有溃烂的客人。
那女子痛苦地挣扎,奈何肥腻|客|人|兽|性|大|发,根本不把她当人来对待,只管|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兽|欲。
这般可惧景象令容妤顿感反胃,几欲呕吐。
老鸨瞥见她这变化,冷笑道:“方才不还嘴硬得很么?怎么,这就受不得了?若老奴把你扔进这屋子里头,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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