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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宫湦伸手示意大家可以做了,参与这场宴席的除了郑家的几位之外还有齐伯、文朔,姬宫湦落座,褒姒也坐在了他的身侧,人人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廿七才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顿了顿脚步,看着姬宫湦请示道,“刚才去催后厨的伙食了,来晚了还请大王见谅!”
“坐吧!”姬宫湦伸了伸手,笑着说道。
廿七尴尬的看了一圈这桌子,大家刚才忘记留她的座位了,郑伯友还未动身,郑启之先动了身,“小嫂子坐这里罢?”他挪开了自己的身体,在自己和郑伯友的中间留出了一道空隙,廿七尴尬的看了看郑启之,挽了挽自己的发髻,有些犹豫。
姬宫湦推了一下褒姒的胳膊。
“坐这里吧,”褒姒狐疑的看了一眼姬宫湦,又转向廿七说道,“本宫明日便启程出发回京城了,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了!坐这里,和本宫叙叙旧?”
“是,娘娘!”廿七的表情展现出一幅如临大赦的样子,喘了口气的朝着褒姒一路小跑过去坐在了褒姒的身边,这感觉令人觉得有些异样,她又看了看褒姒,褒姒则摸了摸脸,“怎么?本宫今儿脸上是有什么吗?叫你们一个个的都这般盯着本宫看?”
“不是,”廿七摇了摇头,端起了自己手中白色的瓷碗掩饰自己事态的模样,“娘娘怎么样都好看。只是廿七从未和娘娘同桌共食过,所以有些惶恐。”她羞涩的低着头,却逗乐了一桌的人,褒姒只是轻轻的说了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习惯便好。”
廿七抬眼看了看褒姒,双唇紧抿点了点头,大概此时此刻的她们都不会料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了。晚饭散去,人群渐渐的退了,因为第二日还要赶路,所以这场饭吃的不算是尽兴,没有酒水也没有把酒言欢的畅快淋漓。
褒姒起身先回了厢房之中,姬宫湦走的晚一些,直至人群散尽他还在院子中又转了几圈,然后朝着廿七的房间走了过去,他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廿七十分惶恐,问出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谁?”
姬宫湦没有答话。
“是谁?”廿七又问了一句,就像是家中进了贼一般,这显然很反常,自己的家中又是如此之大的宅院,怎的会有这般反应?姬宫湦的眉头微攒,似乎是铁了心的不打算说自己是谁,只是又敲了敲门。里面的廿七紧张的来回踱步,在自己的门前走了好几圈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门,他以为是郑启之,却不知郑启之已经叫姬宫湦差文朔去劫住了。而郑伯友则要为送掘突离开的事情而烦恼,今夜怕是也顾不上廿七了。
廿七觉得自己若是执意不开门惹恼了门外的人,再起了什么冲撞,就麻烦了,只得把门一拉连对方都没看清就说出了一句话,“你能不能不要再来了?”
“寡人?”姬宫湦指着自己问道。
廿七这才大惊失色的张大了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知道是大王,廿七唐突了!望大王恕罪。”
“你以为是谁?”姬宫湦看着廿七问道,廿七很紧张的朝后退使劲儿的摇着头。
“到底是谁?”姬宫湦问道,一步步的朝着廿七逼了过去,将廿七逼得一步步后退,最后“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说错话了,求大王不要追究!”
“你是说错话了,”姬宫湦点了点头,“怎么还自称自己是奴婢?”
廿七看着姬宫湦抿了抿唇,面色十分的难看,不敢再开口多言一句,姬宫湦却伸出了手,“起来吧?”
廿七摇了摇头,拒绝了姬宫湦拉自己,自己站了起来,低着头问道,“大王深夜造访,不知是有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姬宫湦随意的说道,“只是想你替寡人杀个人!”
“什么?”廿七盯着姬宫湦的瞳孔不断的缩小,惊恐之心不言而喻,不停的摇着头,“大王是不是找错人了?”她的话音都在颤抖,姬宫湦却仍旧十分平静的说道,“寡人的人寡人了解,郑启之和我一并长大,有什么爱好、什么习惯,我一目了然,他对你有了兴趣,寡人说的……不错吧?刚才那番话,也只是将寡人当做了他,所以才不想他来的,他若来了,你这个郑府的二夫人便不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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